算你是校尉,也得给本公子掂量掂量,我叔父乃是御史中丞元大人,是国公(李辅国)麾下重臣,识相的快滚开,否则让你连军中的饭碗都保不住。”
浑面色微变,但他为人性情耿直,依然不退,只是咬牙道:“莫说是你,就是元大人来了,也该讲理罢?”“讲理?”元公子嘿然一声笑,往后一招,说道:“给他讲个理。”
元衙内身后出来个四十来岁的黑脸壮汉,他脚步一迈,就朝着浑扑去。浑的父亲浑释之是朔方节度使郭子仪的麾下大将,浑是浑释之的次子,他的祖父也曾是大唐王朝边境的守军大将,他的家传武学出自军中,颇为不凡。
浑不过二十一二岁,已是搬运气血巅峰修为,再过一年半载就可踏入内劲修为,步入江湖一流高手范围。浑脚步一曲,站桩立定,便与对方搭上了手。洛阳城毕竟是天子脚下,不好直接动手,因此两人只是较力。
虽说李清经常遇见一流高手,但也仅是王源,范腾云,张翁等人。也只有三品以上大员的身旁才有一流高手。这位元衙内虽是御史中丞元载的内侄,可他毕竟不是那位御史中丞,身旁自然没有一流高手。
这个黑脸壮汉,也是搬运气血的修为。对于一般习武之人而言,搬运气血,便是江湖二流高手了。两人各自搭着手臂肩膀,搬运气血,都涨得面色通红。“有点本事。”元衙内冷笑一声,把手一挥,他身后三人就即上前。
搬运气血的武学造诣,也算江湖二流高手之列,并非多么普遍,在元衙内身旁也就只有那黑脸壮汉能够搬运气血,这三人都只是打磨过筋骨的习武之人,并未能搬运气血。
除了这三个明显打磨过筋骨,站过桩功的习武之人外,另外几个家仆也都身强体壮,一并上来。元衙内嘿然道:“把这书生拿下,搜了身,顺便打断手骨。”
李清似笑非笑,寒声道:“仅是顺便而已?”话音刚落,当头一个练武之人便上前来,这人虽然未修成搬运气血,但步伐稳定,出手有力,在江湖上只是个三流高手。
只是当他还未触碰到李清身上衣角时,忽然面色一变,脚底几乎离地,往后飞退了丈许有余。这人面
露惊骇,脸色煞白。另外两人也是如此,也未触碰到李清的衣角,就即飞退,好似连身子都要飞起一样,退了丈许有余。
至于另外十来个家仆,李清只是把手一挥,青衫衣袖在眼前飘过,这些个家仆便都躺倒了一地,一个个惨呼叫喊。李清拍了拍手,露出淡淡笑意,看着对面的元衙内,脸上露出戏谑之色。
元衙内就是再草包,也已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书生,明显是个一流高手,至少要比自己身旁搬运气血的陈东,更高上一筹,只怕是个内劲高手。他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慌忙喝道:“陈东,快来救我。”
与浑较力的陈东也知晓这里变故,撤了气力,连忙后退。浑也没有趁机伤他,同样撤了劲力,退到李清身旁,他眼中隐隐露出惊讶之色,这个年轻书生分明是个文弱书生,没有练过武功的迹象,怎么会有这般高的本事?
想起近些时日,似乎有不少自称修道人的家伙,都是没有打磨过筋骨,没有站桩,没有锤炼体魄的迹象,可却都武功非凡,莫非这个书生也是此类人物?
浑看着躺倒一地的家仆,再看那三个体魄强健的练武之人,思忖片刻,便已断定自己没有轻易打败这群人的手段。也即是说,这个年轻书生的武功,似乎比自己更高。
浑不禁震惊,他也是个年轻人,已经修成搬运气血巅峰,就算修成内劲也是指日可待,比起江湖中的少年英侠也从来不曾服输。怎么这样的一个年轻书生,看着温文尔雅,没有站桩习武的痕迹,居然能有这么高的武功?
就算是江湖中的后起之秀也及不上这书生!他不住把视线投向李清,难以掩饰心中惊骇。对面那个黑脸壮汉更是如此,他练武数十年,也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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