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生怕被发现了行踪。尽管如此，她的位置正对着窗户，窗户又正对着那两幅画，所以她还是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爹爹的脸色并不好看，神色中带着抑郁，目光也少了以往的锐利。不久之后，只见他靠在椅子上睡着了。雪晴发现，两年不见，爹爹变得苍老了许多，都有白头发了。

    她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又看了几眼后，她还是决定，趁着爹爹还没有醒来，悄悄离开。离开了黎高沃的书房，她又将几个熟悉的地方走了一遍，这才离开了万剑山庄。

    只是她不知道，她前脚刚离开，黎高沃就睁开了眼睛，双目炯炯有神，已然是另一幅模样，已然还是那个万剑山庄的庄主。

    “义父。”尤烈走了进来，“您怎么将门窗都开着？”

    黎高沃叹气道：“刚才晴儿来了。”这一回，他眼神中露出的伤感是真的，“她悄悄地来了，又悄悄地走了，她还是不愿意见我啊。”

    “义父……”

    “我知道那丫头躲在树上偷看，所以将窗子打开，让她看得清楚一些。可惜还是没能将她留下来。”

    “义父对师妹当真是……”尤烈突然不知道要用什么词了，疼爱吗？

    “算了，随她去吧。总有一日她会想开的。”黎高沃又叹了口气，转而问道，“你那边那个丫头摆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