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缥缈确实很好看啊,那柳叶眉细长匀称,一双水波眼似嗔非嗔,却又出乎意料得觉得几分清冷孤傲,那红唇呀,水嫩嫩的,就像山后头才熟的樱桃,看得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你真好看,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我忍不住说,发自肺腑。
舞缥缈闻言,笑意浅浅,面上一抹红晕:“是吗?你这夸赞,也是我听过最入心的。”
“他们没有人夸你好看吗?”我不解,老和尚常说要实事求是,舞缥缈这样的美人,便是我看了也动心,怎会没有人夸呢?
“有呀!”舞缥缈搭在窗沿的手轻轻勾了我的下巴,我浑身都酥酥麻麻的,如被雷电闪了一下。“可是他们夸我的,都是些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陈词滥调,要不便是几句自以为是的酸腐诗文,哪有你说的这般实在?”
她真是呵气如兰,我闻到了一股非常清晰的香味,就像是雪山里的牡丹花,格外的凌冽。我的鼻子有些痒,深吸了一口气,呼吁两声,终于是打了一个喷嚏。
再随后,便是一连串的喷嚏,打得我自己都懵了。
“中秋风凉,小郎君不要伤风了才好。”舞缥缈嫣然一笑,正要转身进屋,忽而又转了头来:“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金蟾,蟾蜍的蟾。”我呆呆应道,她这一笑,我的魂儿似乎也颤了一颤。
“金蟾?”舞缥缈又笑了:“恰好我正要梳妆成嫦娥,你这金蟾倒是应景,小郎君稍时可要来捧场呀!”
“呀,我没多少钱!”
舞缥缈却笑着闭了窗,进了屋。
我回味稍许,这美人儿说话的时候都软软糯糯的,像糯米团子,比起明觉那些和尚,当真是不知道要可爱多少倍。
有此佳人作约,我的心情也一下子变得极好,连带着黑衣人带来的苦闷也减少了许多。
哼着山野的小调,我寻找着回去的路,我一向方向感不是怎么好,问了好些人才得以回到原来的地方。
此时的花台上已经落了几轮,又是一曲新舞。
片刻未见,王仲的脸颊上也已经起了些红晕,正拉着一旁的某位花娘说着笑话,那花娘笑得满面羞红。
“咦?小神仙,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难道这香满楼还有你的什么相好的吗?”王仲笑着问我。
我不解:“什么是相好?”
“相好么,就是……”王仲是个粗糙汉子,虽认识些字,却委实没多少文采,这一下便讲解不出来了,支吾半天,拍了一把身边花娘的翘臀:“你知道吗?”
那花娘娇嗔微怒,却是眼含秋波:“奴家不就是你的相好吗?相好呀,就是你看着喜欢,心里也喜欢的人。”
我懂了,点了点头:“那就不错了,刚才我会舞缥缈这个相好的去了。”
“噗!”王仲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一双眼睛瞪得铜铃大:“你说啥?你说谁?”
“舞缥缈啊,就是你说跳舞勾了你的魂的那个。”我虽方向感不好,但对人却还是记得的,尤其是那么赏心悦目的美人,怎会弄错?
王仲的脸上变幻莫测,良久才“哇”的一声哭喊出来:“你这委实的骗子,初时见你老实才带你来长长见识,如今你竟将我的相好抢去了!”
“你的相好也是舞缥缈吗?”我问,不过我恍惚间觉得,我好像问地有点多余,舞缥缈可不还是他介绍我才认识的么。
“哦,没事,她正在梳妆呢,一会儿就出来了。”我说。
“什么?你还看她梳妆?你个丧尽天良的呀,你你你……”王仲气得说不出话来。
于是我好说歹说,将事情经过与他说了一遍,他才郁闷得吃着酒,好歹是不再吵闹了,这吵地连方才的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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