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一般,赶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讶道,“我操,我的兔子呢?”
“去死吧你!”我咬牙骂了句,伸手进帆布兜子,将收着温亦儒魂魄的铜钟拿出来,收了灵气,抬手砸了过去,“这么爱想法子,就让你想个够!”
温亦儒的魂魄收在铜钟之中,我最近忙的焦头烂额,根本就没来得及给他净化魂体。
铜钟之内的灵气被收回,顿时变失去了它原由的禁锢效用,看着那铜钟砸在温白身上,浓郁的黑气缭绕出来,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担心。
嘴上说的厉害,却也怕他应付不来。
可偏偏这时候小舅追了上来,我最后看了一眼,便也只能抱着林淼匆匆跑开了。
“卧槽,卧槽卧槽,这是他妈什么东西?我他妈……哥?”温白跳脚的叫骂声猛然滞住,随即便大喊了起来,“姜山,姜山,是我哥,是我哥,你快抓住他!”
温白的喊叫声,即使跑出了很远一段距离,都还是让我觉得震耳欲聋,而在那乱七八糟的叫喊声里,我听到了小舅很是无奈的一声咂舌,支棱着耳朵,确定二人的脚步声确实是往另一个方向去了,我这才放缓了脚步。
心里乱糟糟的,就听一直没说话的林淼闷声闷气的提醒了句,“李喻没有跟上来,要不要等等他?”
不,他不是没有跟上来,是我故意甩开他的。
我不想他跟上来。
李喻追来,我就不得不面对他肉身的问题,不得不去与魇对抗,我现在不想管那些人,我只想离开这里。
我没有回答林淼的话,继续抬手去画界门,却听林淼又问,“还去救金花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
似是没有得到我的回应,林淼微微抬起头,用那张闷红的小脸儿看着我,一双温热的小手捧着我的脸,凑过来与我额头相顶的小声说,“大哥哥,我们不怕,我们是全世界最勇敢的人。”
“你想我去?”我动动手,终是将凝在指尖的灵气散了去。
“不想,”林淼无比真挚的回答,随后又说,“我只是不想你再后悔一次。”
后悔吗?
我心下忽的一软,胡闹的冲劲儿过去,也想起了周铭恩忙碌的生生世世,想起了‘大圣人’那‘宁愿不曾入道’的想法。
“你知道‘身死道消’是什么吗?”我缩回手,紧紧的抱住林淼,额头轻抵的询问着。
“不知道,”林淼答得爽快,也不等我解释,便又说,“但是,不管是死,是亡,还是魂飞魄散,我都会陪着你,这个世界真的糟透了,除了你,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林淼语调幼稚,却又带着几分坚韧,话轻描淡写的脱口而出,却显得无比认真。
尤其是她那双黑溜溜的大眼,仿佛直勾勾的瞪在了我灵魂的最深处。
确实,林淼这三世的记忆,当真是糟透了……
想想都觉得心力交瘁。
如果还能有来世,我希望再也不要有人跟我提起什么‘大圣人’。
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我搂紧了林淼,说,“那我们去飞升台。”
“嗯。”林淼应声,突然凑上来,温热在我脸上轻轻压了一下。
这一刻,我止不住的有些颤抖,明明我们如此珍视彼此,可为什么偏偏要让我遇到这些破事?
抱着林淼下山,寻着那断崖上看到的方位,天黑之前,我总算是凭着一身灵气,赶到了那破旧楼阁的附近。
到了近前,我才看清,这道观依山而造,像是从岩壁上生生雕出来的一般,建造主体便是岩石,并没有多少木料,不过,经过三千年的风吹日晒,那道观的绝大部分已经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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