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不杀她是在念旧情,说不定还是跟她身上那些茅山‘诡’字符有关,如果这女人真是那些血婴的母体,那若是杀了她后果只有两种。
要么破开了所有的血咒,要么连带那些被下了血咒的人,都会一起死掉。
这是我一直没敢痛下杀手的原因,怕也是小舅留了她一口气的原由。
我僵着身子站在一旁,扭头看看,洞口外那些阴阳师已经死光了,痛下杀手的行尸便如完成了使命一般,尽数退却,很快就都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这县城距离牙儿山可远,我小舅带着这些行尸来这里找温亦儒讨要温白,可这时候说不定,那温亦儒已经带奇术门的人去牙儿山了。
我心里是这样猜测的,可那些行尸退走之后,我将地上那日本女人扶起来,正要带她回派出所,那温亦儒却是不紧不慢的从那林子里走了出来。
看到这人,我顿时一愣,架着那日本女人就僵在了原地,这会儿山里已经几乎没人了,安静的出奇,可温亦儒出现,我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包括呼吸声。
甚至连他是去而复返,还是本来就没走,我都分不清。
“跟我来。”温亦儒走近,与我擦肩而过,看那日本女人受了伤,却也是没有丝毫的关心。
我看他擦肩而过进了山洞,顿时有些犹豫,这时候我想带走圣姑这个祸头子,肯定是不可能了,但我要是自己跑,还是跑得掉的。
不过,温亦儒应该不认识我吧?
片刻的犹豫,我瞅瞅已经走到山洞口的温亦儒,见他正在回头看我,只得硬着头皮,把这日本女人打横抱起来,跟着他进了山洞。
“你今年多大了?”走在前边儿的温亦儒,突然拉家常似的问了句。
我转眼珠子想了想,小声回了句实话,“十九。”
温亦儒这种人不一定认识奇术门的每一个人,当然也不会记得每个人的年龄,可他不瞎,我要说我二十多,那他也不能信。
“真是年轻。”温亦儒意义不明的叹了句。
我干笑两声,正不知该不该接话,就听他又问我,“你爷爷教了你不少本事?”
“……”闻听这话,我猛地就顿住了脚步。
温亦儒回头看我,严肃的脸上挤不出半点儿笑意,可还是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安抚说,“别紧张。”
这是说不紧张就能不紧张的吗?
我皱眉盯着温亦儒,便问他,“你认识我?”
“你在豁子沟冒充温白,我只是查了一下而已。”温亦儒并未否认。
“刚才你出去的时候,就认出我了?”我突然很佩服这人,他脑子是有毛病吧?知道我不是奇术门的人还放我进去?
刚才我也就是犹豫了,不然这日本女人早被我杀了。
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乎这女人的死活?或者是本就想借我的手杀了她?
一瞬间,我想了很多。
温亦儒却只是‘嗯’了一声,转而继续往那山洞里走,跟我说这个日本女人,叫伊藤杏子。
是血祭神坛上活下来的血婴,日本的阴阳师在她身上下了母体血咒,分离出去的血咒可以用来掌控人的心智。
但是母体一旦死亡,其余被下了血咒的人,也会死。
所以事实确实是如我所猜想的那般,我抱着那女人,跟在温亦儒身后,继续往山洞里走,始终没做声。
就听温亦儒讲故事一般,将那几年前牙儿山发生的事,与我说了。
我细细听着,走到这山洞里边的时候,已经把整件事捋了个清楚。
当时温亦儒带兵进山,破墓,无意中撞上了同去山中破墓的日本阴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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