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是个偷尸贼,但从来不干丧良心的事儿,还说他可以带我去找回那小孩的尸体。
难道真是我误会这人了?
跟着李千五上了山道,见他始终也没跟我计较下黑手的事儿,再想想之前我被刘大胆儿开了脑袋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这时候,李千五从不远处的草窝子里推出来一辆破破烂烂的挎斗摩托,招呼我上车。
我是彻底放心了,可刚走过去,就听李千五又骂了句娘,说把那瓶赖茅儿丢山坡子上了,让我去帮他捡回来。
看他捂着个脑瓜子,好像不太舒服,我这良心作祟,只能下山坡子去给他捡那瓶酒。
可我刚把酒瓶子拿起来,就听那道上传来了一阵半死不活的摩托声,紧接着就是一声长哨。
我往那道上一瞅,大黑狗已经赶着那群狼青跑了,看方向是要去镇上。
那李千五也把车头调了过来,却是朝我竖了个中指,骂道,“等老子处理完这群狗崽子,再来找你算账,娘的,敢朝老子下黑手?哎呦,我这脑瓜子……”
说着,李千五捂着脑瓜子又是一阵龇牙咧嘴,然后骑着摩托就跑了,不过这挎斗摩托跑起来一溜歪斜的,估摸着是他脑袋让我砸的有点儿懵,还没缓过劲儿来。
我傻啦吧唧的在雪坡子上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论脚程,我这两条腿肯定是追上摩托车,也忌惮着那群狗,我就没敢追,憋着气就回家了。
到家林淼一看我这身上又是灰又是泥的,就问我到底干啥去了,还给我烧了一大锅水,让我洗洗。
我脱了光膀子,在屋里擦着身子就把三坡岗子的那事儿给林淼说了,这姑娘听我说完,就有点儿着急,又说黄皮子这东西真的很凶,让我小心着,别这次没帮上那跛脚黄皮子的忙,再让它给记恨上。
说实话,我也是怕这个,所以这心里一直发慌。
下午的时候,林大叔又跑来了我家,说杨永忠回村里了,怕我俩出了事儿,来看看。
我一听这心头又是一紧,就问林大叔,杨永忠有没有找他麻烦。
林大叔却是摇头说,杨永忠已经死了。
这人是今天早上回到林家庄的,说是直接砸开村边一户人家的门,进屋就要鸡吃,这户人家看杨永忠跟个老妖怪似的,手上脸上也都是血,吓得不行,就给他炖了好些鸡。
那杨永忠也不说话,就坐在那家的炕头上,没完没了的吃,直到那肚皮撑的老大,最后活活给撑死了。
我听林大叔说完,是彻底的放心了,这就是我所说的黄皮子换尸。
其实不止黄皮子,狐狸、刺猬、蛇这些有灵性的小畜生,活的年头长了,都会长些或招财或保家的本事,但是想得到这些山精野怪的帮助,那必然会付出等同的代价。
这换尸就是黄皮子里最常见的一种。
今天早上回到林家庄的杨永忠怕是早就已经死了,只是被那只小黄皮子上了身,不过这东西管不住自己的嘴,估计这会儿也撑死了。
这事儿解决了,林大叔就问林淼回家不,说是破五之后绣坊就要上工了,要是她不回去,林大叔好去绣坊说一声。
闻听这个,林淼瞅瞅我,最后还是点点头说这就回家,不过走之前把我拽到一边,是好一顿叮嘱,让我没事的时候去找她玩。
我摸着林淼那滑溜溜的小手,根本就不想她走,看得出来她也是这意思,可她扭扭捏捏的磨蹭了好一会儿,还是跟林大叔离开了。
这之后日子似乎恢复了平静,只是我时常会梦到三坡岗子那片焦黑的皮子窝,梦到那小跛脚蹲在山坡上瞅着焦黑的大地流眼泪。
这样的梦一直持续了很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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