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才初步确定,这前面的九页文字,实际上是后面九张图画的文字注解。单独看这些文字,郭羊基本是不知所云,什么百会、丹体、太阴、少阳,看得他头晕脑胀不说,还根本就不知道书里到底讲的是什么。
郭羊挑出自己唯一熟悉的那幅图画,与之前的几页仔细对比,找出与其相对应的那篇文字,逐字逐句地解读,这才有了点头绪。他不禁大喜,便打起精神又一次开始埋头读书。
忽忽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郭羊抬起头,眼里含着欣然之色:“原来是这样啊。”
郭羊闭上眼睛,将自己的领悟又温习了两遍,这才缓缓起身,走出了船舱。
一出船舱,他才突然发现,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到了下午。看着坐在船头昏昏欲睡的中年汉子和小姑娘,郭羊心里有些歉然,心道:“看样子不仅占了人家休息的地方,还耽误了人家吃午饭啊。罪过罪过。”
郭羊轻咳一声,淡然说道:“船家,午饭时间都过了,有鱼吗?炖两条吧。”
那中年汉子赶紧起身,连声说道:“有有有,沾了公子的光,早上运气好,钓了一条七八斤的大鲤鱼呢。”
郭羊点了点头,独自走到船头,坐了下来,眼望云天一色处,脑海里则继续参详《先天混元功》。不过,在别人看来,似乎只是发呆而已。
中年汉子和那小姑娘一阵忙碌,很快就将鱼炖好了。那汉子走出船舱,抱拳对郭羊说道:“公子,鱼炖好了。”
郭羊“唔”了一身,起身走进船舱。他想喊这船家父女一起来吃饭,转念一想,却又忍住了。看着自己瘦猴似得身材,外面套了件太王派外门弟子的衣服,就变得有身份了,郭羊自嘲地摇了摇头。
世事如此,就算郭羊想正常与人相处,却也是根本无法做到的。
想通了,也就没什么了。郭羊便迅速扒拉了一大碗白米饭,吃了好几大块清炖鲤鱼,又喝了两大碗鲜鱼汤,这才顺手一抹嘴,暗暗好笑,心道:“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像个大人物,估计别人一看咱这吃相,就漏气了。”
郭羊吃罢,便开口将渔家父女都叫进船舱,说道:“你们不用拘谨,我是借你们的船用用,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该做饭就做饭,就当我是空气好了。哦对了,你们记住,对任何人都不得说我的任何事。”
中年汉子连连点头称是,那小姑娘勾着头,俏生生地站着,一声不响。
交代完毕,郭羊为了避免相互尴尬,便吩咐了一声,自行走出船舱,好给渔家父女腾地方吃饭。
此后一个月,郭羊便每天白天都躲在这条小船上参详《先天混元功》,晚上则悄悄打坐修炼,一来二去,竟然将第二幅图画上的功夫基本学会了。
好在郭羊怀里还藏了几百颗青色小石头,他每天都要吸纳两颗小石头里的清凉气息。
郭羊自忖,照这样下去,再有两三个月,自己身上又该渗出一层黑污了。
他现在已经能够很轻松地将体内那股气息运转了,随着日积月累,这股气息越来越醇厚,隐然已经能够让郭羊感觉到一股沛然之力。虽然没有试验过,但他相信,现在的他,如果挥舞兵刃,随随便便就能将一棵碗口粗细的树劈断。
有时候,他会回想自己杀人的那一幕。刚开始,他还有些惊悚不安,可随着时间流逝,这种惊悚便慢慢淡了。再后来,郭羊每次想起那件事,内心已经波澜不惊,似乎是很平淡很自然的往事而已。
郭羊也曾反省过自己的这种心态,总觉得不对劲,但想想如果那次不是自己弄死了对方,可能他和张小胖等四个人就得死翘翘了。
“不管了,反正我不招惹别人。但别人想弄死我,那我就先弄死他!”郭羊想想,便释然了。
这一个月里,郭羊每天早出晚归,似乎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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