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看到谢司云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严素兰:“婶婶说的是哪儿的话?我方才已经讲清楚了,只要愿意帮我的,我照单全收,自然也是包括婶婶,包括咱们谢家几房的!婶婶还看不明白吗?光是咱们一家人起来了可不成,咱们要做大,要想和南海对抗,必须拧成一股绳才行呢!”
“说的是,说的是!”
二房便是头一个倒戈的。
有这样的好事,已经将二房败的差不多的二伯是头一个走上前来,殷切地瞧着谢司云:“算我们二房一个啊!我是个不堪用的,那田地剩下的都是好的,你瞧着哪块你看得上,尽管拿去用就是了!只是不是二叔不信你啊,咱们一码归一码来说,签订契约的事情你也上些心就是!”
大房最殷勤忠心的狗腿子都第一个倒戈了,旁人见状也再也忍不住了。
他们一拥而上,将初月和谢司云围在其中,一个个地都说要加入他们。
谢司云顺势笑着将初月护在怀中,而后点头:“好好好,要加入的一个个来。等祭奠过后,就来我们院儿里排队等着,我叫上官爷师爷一同作证,然后你们便寻我媳妇登记造册,签订契约就是!”
等会儿?!怎么是她?!
这会儿的初月可顾不得谢司云搂着自己的手好似有些不安分,倏然转头惊讶地看向了谢司云:“这事儿归我管?!”
谢司云的眼睛笑的眯了起来,如同狐狸一般:“我身子不好,而且我们自个儿的水田我还另有打算,这事儿自然要全权交托于娘子你,我才能放心不是?”
像是在夸她,还给了她这么大的权力,初月真是接的心惊胆战。
事儿做成了,功劳未必是她的,可做不成那锅却一定是她的。
只是……他们现在还有退路吗?
初月抬眸,瞧着粗布麻衣的谢司云,看着贫穷到快要让人疯掉的珍珠村,知道他们这是背水一战。
也是谢司云的一个赌,他赌初月会好好做。
被信任的感觉有些奇怪,让初月说不出到底是压力大还是欢喜。
在这嘈杂的人群之中,初月低声喃喃:“你就不怕我卷铺盖跑人了?”
她以为谢司云听不到的。
却感觉到头顶的笑声闷闷地响起,那男人的声音被淹没在人群嘈杂之中,显得格外不真切:“我不怕。”
只三个字,就让初月的心脏重重一跳,而后挣脱了谢司云,竟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谢司云的一句话,让初月忙碌到了半夜里。
好容易送走了最后的人,初月累的已经快要趴下了:不说整个珍珠村吧,起码大半个珍珠村的村民们都想参与这件事。所以她这一日光是记录手腕都快要断了,虽说官府的人来了,景立信也来了,但不知为何,景立信始终板着一张脸,倒像是在和初月生气了一般。
初月又要应付那些村民,又要时时刻刻地观察着景立信的情况,还得应付那边谢司云的齐铎,当真是累的不轻。
好容易人都走了,景立信却是一副不想走的样子。
初月想和他保持距离,但他就杵在那,让初月不得不上前去,轻咳一声:“你……这么晚了,还不走吗?”
景立信抬起头来,方才还冷漠的眼神,此时此刻却带着几分灼热,几分悲哀,又有几分同情地看着初月:“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头顶三个大问好出现,看在景立信今儿也算是帮了忙的份儿上,初月耐着性子和他说话:“你什么意思?”
景立信放下手中的比,瞧着初月的样子仿佛初月受了多大委屈一般:“他将这些事情全都扔给了你,自己却不知跑去了哪里。初月,女人不该是如此的。你只需要相夫教子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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