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面孔,文森上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豪。
凭借着坚固的阵地,一个步兵连和一个机枪连,还有加强给自己的六门反坦克炮,自己一定要让德国人在这里吃一个大苦头,好好享受一下失败的痛苦。
德国人在之前的战斗中获取了重大的胜利又能怎么样?那是因为他们用的是法国-军队不擅长的机动作战方式。
可是现在的作战方式换成了法国-军队最擅长的阵地战,德国人的机动优势发挥不出来。就算他们派出他们的坦克部队,也肯定会在自己强大的反坦克炮面前撞得头破血流,更何况法国也是有坦克的,只要自己能够坚持足够长的时间,强大的坦克部队马上就会赶来增援。
文森上尉正意-淫的正起劲,天空中忽然传来隐隐的轰鸣声。文森上尉抬头望去,看到东面的天空中出现一个机群。
那些该死的乌鸦,他们就不能安静一天吗?文森上尉盯着那些德国飞机心中不停地咒骂。
自从自己的部队驻防到这里后,每天都会看到德国空军的飞机从头顶飞过,到法国腹地去轰炸。却从未看过法国空军的飞机去东面的德国境内轰炸,法国的空军到底去了哪里。
德国空军的飞机越飞越近,文森上尉傲然站立在战壕边的空地上,左手掐着腰对战壕里的士兵和身边的随从说道:“你们看到没有。空军的人靠不住,法国的未来只能靠我们陆军来保卫,如果我们......”
文森上尉话没说完,脸色忽然一变,一抬腿跳进了战壕,随后捂住耳朵压低了身子。
一连串的爆炸声在战壕附近响起。地动山摇中,无数的泥土飞进战壕,落在文森上尉的身上,空气中传来刺鼻的硫磺味。
和第一次炮击一样,爆炸声只持续了大约一分多钟就停止了。
在战壕里又蹲了一阵,确定炮击真的停止后,文森上尉拍掉身上的泥土,慢慢地站直身子向战壕外看去。
看清战壕外的景象后,文森上尉猛地捂住了嘴。
在他两米之外的地方,一个血肉模糊的头颅静静地躺在地上,头颅上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瞪视着他,文森上尉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双眼睛中饱含的恐惧。
是弗朗索瓦,跟了他足有两年的勤务兵,文森上尉认出死者的身份后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
我要报复,我要报复,我一定要报复!文森上尉心中怒吼起来。
五分钟后,布衣郎村里响起迫击炮发射时特有的声音......
德军的炮击来自赫尔曼戈林团的炮兵营,十六门火炮分成两组。他们躲在德军步兵的战壕后面,每隔一个小时左右便向布依郎村和他南面的一个构筑在森林里的环形阵地进行三发急速射。
德军步兵阵地遭到法军迫击炮的还击后不久。阵地上的步兵炮和迫击炮也怒吼起来,双方阵地上的开炮声和爆炸声响了整整一个白天,直到夜幕降临才意犹未尽地各自停火闷头睡觉。
和对面的德国人打了一天的炮战之后,文森上尉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心满意足地回去过夜,为了安全起见,他今晚没有睡在舒适的民房里,而是搬到了村外的地下掩体。
六月六日凌晨四点三十分,文森上尉一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凝神倾听起掩体外面的声音。
“糟了,这次不是骚扰。”文森上尉听到掩体外面密集而又猛烈的爆炸声后,一抬腿跳下了行军床。
“奥朗德,你还在等什么,快把我的皮鞋拿来。”文森上尉脸上暴起青筋,对着门口大喊道。
一个列兵屁股尿流地冲了进来,手里拎着一双皮鞋扔到文森上尉的脚下,随后服侍文森上尉穿戴军装。
地下掩体墙壁上传来的震动愈发猛烈了,卧室的屋顶不时有泥土落到文森上尉的头顶和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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