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陈银彤续道:“若是除却那包藏祸心的,再无与小妹有缘之人,嫁得近些,且那人不介意小妹与家族多多联系亦可。”
听到这里,旁边的父子俩才松了口气。
若是如此,倒也不算太过艰难了。
只是……
陈家主面露不悦:“银彤儿,我陈族还无须族中的女子因此阻碍自己的终身大事。”
陈银彤宛然:“父亲误会了,这非是女儿刻意要为家族如何,而是女儿本心就是如此。生在陈族,在意陈族,唯有这般做,女儿心中才快活。这并非是勉强牺牲,怎能说家族阻碍?”说到此处,她见父兄面色稍霁,才继续说道,“何况我所需要的并非是长久在外游历的夫婿,而是日日陪伴在身边的夫君,陆道兄必然会四处游历,我又希望长久待在族里……而且若是家族与陆道兄冲突,我定会选择家族。”
“因此,陆道兄再好,我与他也不合适。”陈银彤断言,“总归是绝不会有好结果,就干脆莫要开始罢。纵然两情相悦也未必适合活在一处,何况尚未生出情意来呢?”
更为要紧的是,她不曾见到陆争对她有什么异样,如此一来,就更不必更进一步了。
陈银彤将话都说到如此地步,陈家主和陈青铜再如何觉得那三个男修难得,也知道这确不是适合陈银彤的良配了。
陈家主一声慨叹:“都是为父无用,否则银彤儿你一直天真无虑,又哪里需要思索这许多,又如何会以家族为乐?”
陈青铜亦是十分惭愧——父亲自责,他又何尝不自责呢?他身为兄长,原本应当顶在妹妹的前方,然而妹妹却因家族所遇危难,以至于如今已然是这般……叫他心中极为难受。
陈银彤却是摆手笑道:“父兄不必多想了,银彤的缘分自然会来,我辈修士那般长的寿元,哪里需要急于一时?莫多想,莫多想。”
陈家主和陈青铜听她如此说,也是笑了。
陈青铜道:“倒也是这般。妹妹日后若是遇上了喜欢的,为兄去将他抓来。”
陈银彤嗔他一眼:“哥哥莫说笑了,咱们陈族的人,何时勉强过他人了?”
陈青铜忍俊不禁,哈哈笑了起来:“也是,以我妹妹的好处,想来也是用不着勉强谁……”
陈家主在一旁看兄妹俩和乐融融,把先前那一点遗憾,也都拂去了。
的确是缘分未到,他这个老家伙,还是任由儿女们自行寻觅喜爱之人罢,便不必指手画脚了。
而且一如爱女所言,她才多大的年岁?实在不必如此急切的。
·
陈家主一家三口商议之事,叶殊等人并不知道。
他们在陈族休息了一下午后,陈青铜就亲自上门,邀请几人前去赴宴。
在看到陆争后,陈青铜多看了两眼,也不曾露出什么其他的神色来,旋即就与他们约定了时间,说是再过半个时辰,接风宴便会开始,到时再来相请。之后,他就先行离去。
种种礼数,可说是做得周全。
等陈青铜走后,晏长澜才有些诧异:“方才陈道友……缘何那般瞧陆师弟?”
方才陈青铜的举动虽不甚明显,可在场三人皆是十分敏锐之人,自是都看见了。
陆争也有些不解:“莫非是我哪里做得不周到?”
然而,陆争之前也只是在房间里休息,与陈青铜相处一如既往,有什么需要周到之处?
叶殊却是洞若观火:“犹若看错失之亲眷。”
晏长澜不由一愣:“亲眷?”旋即他似是想起什么,“亲眷,亲眷……陆师弟与陈族可无甚亲眷关系,若说是错失的亲眷,难不成,是与……陈姑娘有关?”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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