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的动作也更加流畅,角度更是冲着最难躲开的位置而去。
狛枝沉稳应对,因为深知自己拳头的杀伤力,他的攻击多落在了对手的身体上,而不触碰刃身,生怕不走心的一击把脆弱的刀给打断了。
在外人眼中,这是一场充斥着各种惊险场面的对决,没有武器的狛枝想要攻击到烛台切,势必要踏进刀身所设的防御范围内,这来一来难度上了好几个台阶。
而烛台切的对应看上去颇为缩手缩脚,有种使不出力的错觉,几次都在最后关头撤回,引得鹤丸跟着紧张了好半天。
“烛台切要输了。”
药研对这场称得上是指导赛的对决看得相当认真,短刀本就是打得近身战,而一寸短一寸险,他们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疏漏死的就是自己。
正是因为了解,他才知道烛台切那些看似克制的举止,全是出自迫不得已,以身体为武器的审神者限制了烛台切的行动,他是可以就这么刺下去,但是刺下去的同时,也是把弱点送到了审神者的手边。
为了不被击中弱点,他就必须要撤刀回防,这么一撤,就又把优势拱手让人。
诱敌深入,继而施以重击。药研的双眼越来越亮,整个人都在兴奋的颤抖。
“确实……”
鹤丸也看出了这明显的走向,和一脸轻松的审神者相比,烛台切的动作越发缓慢,回防攻击都不再及时,也没有了胜利的可能。
而被这一系列举止弄得愈发火大的烛台切却发了狠,拼着自己受伤也要伤到狛枝,他把握住了一个空档,欺身上前,将弱点全部暴露。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狛枝弥生读懂了他眼底的深意,脚下稍微一错,同时化拳为掌,直接击中烛台切的胸下位置,让对方感受了一下死亡的味道。
“下一个。”
他恢复开始时的准备姿势,等待着下一位付丧神上前。
此刻,距离那把新短刀出世,还有整整十五分钟。
而被他拼命暗示的压切到底愿不愿意如此行事,那就全看天命了。
“先看看有没有能够接的任务。”
考虑了一秒钟关于如何处理身边的打刀,狛枝选择回到比试前所关注的事上,他稳稳的踏着两边人群特意留给他的小道,走到了公示栏前,神情自若的挑选起了任务。
作为他的付丧神,药研和压切自然是跟在了狛枝的身后不敢乱动,短刀在心中祈祷这场酷刑能够快些结束,玩家们的眼神形成了针毡的效果,让他的手指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开始微微发抖。
好想,杀了他们。
药研忍不住低下头看地面,也正是这个动作,让他发现,在他的右手边、也就是压切所站的位置,那一小片空地上有两三点水渍。
不容他再多想,狛枝选好了任务,叫了他们的名字,示意两人跟上。
该不会,压切长谷部他又要犯病了吧?
短刀有些后悔没能在遇到打刀的第一时间就强制性地把他送回本丸,这个问题儿童根本不应该放他出来,直接关在屋子里才是最好的解决手段。
“是在想刚才的领带夹吗?”
狛枝看出了药研的心不在焉,随口问道:“本丸里的材料应该还够制作一个的,顺便问问其他人有没有想要的款式。”
“……是。”
比起这个,我更想快点回本丸啊。
药研的手已经移到了刀柄之上,警惕着压切长谷部的暴起攻击,偏偏是在外面,不方便动手,不然他早就可以把对方敲晕,拴上两个胖鸽子邮寄回去了。
“真是个有爱心的主人,你说是吧,药研、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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