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忠汉打开电视，屏幕上现出接待室谈话的景象：

    30接待室

    刘一树起身小心关上门，回来坐下，从包里拿出一单据，小心神秘地：“方经理，这是一家建筑公司的标底单，请您过目。”

    方翔接过翻看了看，问：“是您老的公司吗？”

    刘一树：“不是，是别人托我办的。”

    方翔：“那，你说的那别人，为何不亲自来？”

    刘一树：“那中介公司、是干什么的？”

    方翔：“明白了，这就是江湖上传说的吃二馍！刘老，这不行！”

    刘一树：“现在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你说，你要什么条件？”

    方翔：“什么、什么条件？”

    刘一树：“年轻人，你刚当上领导，还不太了解社会上的事。比如现在你有权把工程交给我干，我可按工程造价的比例、给你一定的回扣。”

    31董事长办公室

    许忠汉瞪大眼睛看着屏幕：

    方翔沉思片刻问：“刘老，问你一个正经的问题。比如，机械公司这两座高层、造价三千万，你能给我回扣多少？”

    刘一树：“不超过1%。”

    许忠汉不由皱起了眉。

    方翔：“那你中介公司的中介费是多少？”

    刘一树：“不超过1·5%。”

    方翔：“这价格是怎样来的？”

    刘一树：“这只是一般市场价。不成规矩的规矩。”

    方翔：“那二般呢？”

    刘一树：“这就看人的良心了。”

    方翔：“所以，这就成了一个社会化市场化的问题，只要你要做事，就会有这些东西存在？”

    刘一树注视着他点下头。

    许忠汉目光注视着屏幕上的两人。

    32接待室

    方翔：“过去自己没有接触过这事，只听别人谝闲传说这些、却不以为然。现在，我明了，为什么一些人千方百计的要当官了！刘老，这工程如果我答应给你，别的领导不同意怎么办？你是否也用对我的办法去对付他们？”

    刘一树暧昧的笑了。

    方翔认真地：“我现在知道豆腐渣工程的来历了！就拿机械公司的这高层住宅楼建筑工程来说，什么中介呀，污七八糟的回扣呀，一级级层层扒皮，雁过把毛。还未开工竟把近千万的资金溜进了个人的腰包。这楼能结实吗？职工拿省吃俭用辛辛苦苦积攒来的钱，买了个豆腐渣住房，住进去能安全吗？”

    刘一树诡秘的微笑：“还不至于象你说的这么严重吧！”

    33董事长室

    许忠汉微笑地望着屏幕上方翔。

    方翔尽量压抑住情绪：“刘老，请你把这标底书拿走吧！这样的事我方翔不会干的！一个人光为钱活着是一种悲哀！”

    刘一树陪笑着：“年轻人，再商量商量。你别太死心眼了！”

    方翔不由火了：“我是看你年龄这么大了，否则，我会把你揍出去！”

    方翔握住拳头在他面前晃着。

    许忠汉：“糟糕！”忙出了门。

    34接待室门外

    许忠汉要推门，听见：

    刘一树开心地大笑了：“哈哈哈……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