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问：“什么？什么条件？”

    “年轻人，你刚当上领导，还不太了解社会上的事情！”他上前俯身低声神秘地，“比如，现在你有权把工程交给我干，我可按工程造价的比例、给你一定的回扣!”

    董事长办公室里。许忠汉瞪大双眼睛、盯着屏幕。

    接待室里。方翔想想问：“比如，机械公司这两座高层造价三千万，你能给我回扣多少？”

    “不超过1%。”

    他又问他：“那你中介公司的中介费是多少？”

    刘一树瞧着他：“不超过1•5%。”

    他追问：“这价格是怎样来的？”

    他沉着回答：“这只是一般江湖的市场价，不成规矩的规矩！”

    “那二般呢？”方翔压抑的逼问。

    刘一树狡猾地：“这就看人的良心了！”

    方翔本想呛白他一通，想进一步证实他的用意，沉思会儿放弃了。于是问：“所以，这就成了一个社会化、市场化的谴规则。只要你要做事，就会有这些东西存在？”

    刘一树俨然地注视着他点下头。

    “过去自己没有接触过这事，只听别人说这些，却不以为然。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一些人千方百计的要当官、要主实权了！”

    方翔说着沉思良久，他想听听这个刘老的下文，于是问，“刘老，这工程如果我答应给你，别的领导不同意怎么办？你是否也用对我的办法，去对付他们？”

    刘一树眼不见底的笑了笑。

    方翔瞧着刘一树的暧昧，认真地：“我现在终于知道豆腐渣工程的来历了！”

    “你不傻！”刘一树老在地。

    “就拿机械公司，这两高层住宅建筑工程来说，什么中介呀，污七八糟的回扣呀，一级级层层扒皮，雁过把毛。

    还未开工，竟把近千万的资金折腾进了个人的腰包。”

    方翔越说越生气：“你说，这楼能结实吗？！职工拿省吃俭用，辛辛苦苦积攒来的钱买了个豆腐渣住房，住进去能安全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呀！”

    董事长室，许忠汉微笑的望着屏幕上的方翔。

    刘一树揶揄地：“还不至于象你说的这么严重吧！”

    方翔是搞技术的，深知分毫米误差的可怕性！这规则要是用来制造井架，制造钻机上面，单就国家损失不说，这机毁人亡的事，会使多少个家庭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太可怕了！方翔尽量压抑住情绪：“刘老，请你把这标底书拿走吧！这样的事我方翔不会干的！一个人光为钱活着，是一种悲哀！要是他们都这样，我立即辞职！”

    方翔起身要走。

    刘一树陪笑阻止：“年轻人，再商量商量！你别太死心眼了！”

    方翔不由火了：“我是看你年纪这么大了，否则，我会把你揍出去！”

    他真的握住拳头在他面前晃着。

    董事长室。“糟糕！”许忠汉忙出了门。

    接待室门外。许忠汉刚要推门，听见里面，刘一树开心地大笑了：“哈哈哈……年轻人！”

    方翔莫名其妙地：“你笑什么！任你怎样，我也不会做这事的！我是吃人饭长大的！大不了我辞职回去，干我的技术工作！”

    刘一树拍着他的肩膀：“方经理，好样的！”

    他生气地把拉下他的手，双眼狠狠瞪着他：“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机械公司的职工有福气！”刘一树认真地竖起大拇指。

    方翔恼怒地：“请说明白！”

    刘一树拉开门喊：“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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