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抽泣。

    袁兴国进来：“盛男，你怎么了？”

    袁文竹：”爸，您先坐在床边。我问您件事，您千万别激动！“

    袁兴国：“难道还有比见了你云阿姨更激动的事情？”

    袁文竹：“恐怕是颗炸弹，吓着你！”

    袁兴国：“你快说，啥事？”

    袁文竹：“爸，云飞是您的亲儿子，知道吗？”

    袁兴国被炸傻了。

    袁文竹大声喊着：“爸！爸爸！”

    外面的人闻声跑进来；

    方翔惊问文竹：“爸又怎么了？”

    袁小文吓得呼唤着：“老爸，爸！”

    袁兴国喃喃地：“怪不得那时”回忆：

    54（1）1957年底，寒夜里的职工单身宿舍

    年轻的云淑梅和年轻的袁兴国相拥而泣。

    云淑梅扑在他的怀里哭喊着：“我、我们不要分开！不要、不要分开！”

    袁兴国流泪紧搂着她：“我、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呀！”

    云淑梅：“兴、兴国、国，我……”

    袁兴国：“你有、有啥话就、就说，我听着、着。”

    云淑梅：“我……我爱你！”

    袁兴国：“我、我也爱你！”相拥而泣。

    55现实中小文房间

    袁兴国喃喃地：“我真傻！傻的不透气了！不透气了！”

    袁小文问文竹：“大姐，爸爸说什么？”

    袁文竹：“云飞是我们的大哥！”

    袁小文：“你说什么？”

    袁文竹：“云阿姨的儿子云飞，是爸的儿子！”

    袁小文：“怪不得二姐说她不活了，没脸见人了！”

    袁兴国文闻言急喊：“盛男，盛男！”

    袁盛男委屈地嚎哭起来。

    袁兴国对女儿说:“别伤心，你们可以结婚！”

    袁盛男：“那就是说，云飞不是您的儿子！”

    袁兴国：“事到如今，我也只得告诉你了，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袁盛男惊得跳起来：“爸，您、您生病说胡话了吧！怎么说话叫人摸不着东西南北了！”

    袁文竹：“爸爸，这是真的吗？”

    袁兴国：“你还记得73年，我送你妈妈回来抱了个女婴吗？”

    袁文竹：“记得的，那时我四岁多，您和妈妈回来抱了个小毛毛，我要抱，奶奶不让，我气哭了。”

    袁兴国：“那时，我在甘北《五七》干校下放劳动。那年暑假，你妈妈去看望我，傍晚”

    袁兴国回忆：

    56（1）荒山简陋的土坯草房旧报纸当席子的土炕

    昏暗的炕上。

    30多岁的袁兴国和妻子肖腊梅吃晚饭，野菜苞米馇子。

    忽然，门外传来羊儿一个接一个，一声接一声惊慌的叫声：“咩……咩……”

    两人忙放下碗筷跳下炕。袁兴国拉了根棍子，夫妻两奔出门。

    （2）昏暗中木栅栏羊圈前

    羊群不安地挤在门前：“咩咩……”

    一女人痛苦地呻吟声。

    袁兴国大声喝问：“什么人？”

    女人惨叫声：“啊--啊……”

    夫妻俩跨进羊圈。

    （3）朦胧中羊圈里

    一临产的女子满身泥土痛苦倦曲在草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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