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独立的一圆形大院只有一道门。
进了门,两边十二间厢房拱卫着中间的塔楼,中间这塔楼,其实自己真正住过,可能怕也只有一年左右。一切依旧,只是院中的树又粗了不少,当年自己离开时,这时只有二层楼高,而如今早高过三层塔尖了,那些树皮也起了树节与树皮鳞,而树杆比自己的腰粗得太多了,想当年,这树只有大碗粗细。
望着这树,时间与苍桑象全在这树上了。两枝粗大而正对着门的树杆,在无数的绿叶的包缠下,象两只巨手正欲向自己抓了过来,而那些开着与关着的门窗,更象是无数的凶兽之口张大着等着自己。魔修言一个人走在最前,谁也没有发现魔修言这激烈的脸色的变化,喜与恐之间,全在一瞬间时里。
每行一步间,对那些石板与青砖上,都是他从幼年时一直踩踏到青年的足迹,他背着剑匣里魔家剑,一杀出修月山庄,又杀回来,直至登上剑阁,把剑匣放在架子,他就再也没有用过。
手捧剑匣,一步一望,移足就是伤心事,举目青砖照孤影。向着塔楼走去,一步一行,千般的苦楚与悲痛象一面墙一象的挡在他的前面。修月山庄的剑阁,不是他一个人的荣耀,那是他魔氏家族两代人的努力,才登上的颠峰,那不是权力,而是一种能力的表现。罗氏家族掌管着这修月山庄所有的生意往来,而自己家则是掌管着修月山庄下四十五家的名谍,组织这些人参与行动。而与魔家同时在那场变故里一同消失在修月山庄的蓝家,则是专心于修月山庄的一切安全与训练那些剑士。
塔楼的第三层十六年没有打开过了,门一打开,一股干燥的阵灰扑面而来,只有一张床在中央的三楼上,还是自己离去时的样子,就连那零乱的铺盖,也是自己习惯里留下的痕迹。
“你的两个随侍呢”
“他们两人冒犯了大小姐,被魔大哥杀了。”
罗浮罗与十三郞的一问一答,没有让魔修言感到什么不妥之处,可是七个青年与罗浮罗则是长工的出着气,让魔修言也同时感到他们呼出的气里有些寒意。
魔修言不知道的是,如今的十三郞已经不是自己在这修月山庄时的十三郞了,他不止是这修月山庄的第一高人,更是这修月山庄谁也不愿去招惹的人,他除了让所有的人知道的事,就是,他只守卫这修月山庄,其他事就一概不理,而要与他对话,就是拔剑来说,再无其他方式。就连罗浮罗这个庄主,剑尊,要想见他十三郞,也还先得与他的两个随侍说好,可他一句魔修言杀了就杀了,他也还象不太生气。可是罗浮罗知道那两个随侍在十三郞身边,与在这修月山庄里的重要性,如今不管是魔修言杀了还是有其他事,只要是不再这个股月山庄里就是好事。
“贤侄,当年你离开山庄的第三天,悲剧就发生,传回来的消息是蓝清鸿被你围杀了。蓝田玉与你父亲是同时得到这消息,马上就打了起来。你也知蓝家是一家什么样的人,不要说他儿子被你杀了,就他儿子被你打伤了,他都还要找你父比试比试,那样的消息,你可想也知,不管是真是假,老家伙哪里还不先动手消一消自己的火气,才会停下来。
可是当时我也是急了,一下就拦在中间,我不拦也许还好,我这一拦,他倒是得了理,说是我们两家合起来害死他家长子,下一步就是他全家。这一下就全家动手开打。
当然,你也知道,只是蓝田玉一个人闹,可能事还真大不了,李娥媚一出来,你说这一个山庄,还有谁管得了她的事!
一面令他家老三蓝清淼护着家小离庄,一面就与你家打了起来,李娥媚动了手,你可想也知,你母亲哪里还有闲着,一下子,一个修月山庄成了你两家的战场。以你与蓝青鸿的感情,我是知道的,你两人在众人前是还为剑首争着,可有几次我是见你两一同喝酒的,能在一起喝酒,又以你两人这世交,我料你断不会杀蓝清鸿,可蓝清鸿却实是死了。
我料必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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