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已经很老了,只是脸上还没有现在的油光多,而头发却是少了许多,自己能击败罗漠,能击败蓝清鸿,全是马中文的智谋,而天崖孤叟,却总是不在意自己的输赢,更有一些怨怒自己的求胜之心。
更梆声起,魔修言换上黑色紧身的夜行衣,心中那种埋葬了多年的如利剑出鞘一般的凶厉之心,又回来了。脚下的皮底软鞋,每行一步,全无声息,几步就窜出院去,可是走着走着,发现自己的一只手,总是没有放处,这才想起来,原来是手中无剑,那冰凉的剑柄,会时时的提醒着他,更是一个剑阁多年的剑使养成的习惯。
转身回到小院,摸着黑就进了秘室,点亮秘室里的灯,让魔修言吃惊的不是那些多出来的刀剑客,而是一堆乱放着的金子,他记得他最后一次离开这秘室时,这里面可没有这么多的金子?马中文这些年做了什么?会积攒下这些钱?心中的疑问,一点一点的增加,让魔修言再也无法坐住了,还是选了一把只有两尺余的短剑,直接拿在手里就又出了院子,径往两条街外的县衙就去。
夜已经很深了,可是县衙里的灯火,还有多处亮着。对于修月山庄来说,只有这里,才有可能住得下匹配的敌人,而这里,也是通向王府的第一级阶梯。
县丞换了,那一把中堂里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身着便装,鼻直口方,一脸正泰。魔修言伏在瓦上,象一只夜行的大猫。天个弦月欲沉,隔着一层屋瓦,就是进中堂的门房,十六年又做这夜行的旧事,以前多是只为剌杀而来,可如今却是只为了寻秘而来,魔修言正在前后思量,脚下急急的脚步声就由远及近,一串串的脚步声,清晰的能分辨出是三个人。用耳朵去感觉这个世界,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
“大人,王爷的秘令是一月急送十万担粮去。”
一人回话完就退一步,而一人上前:
“大人,修月山庄一切正常,只是十三郞的身边多了一个小姑娘,约有十来说,她称十三郞叔叔。而另一事就是银钩铁戢再探了一次山庄,在庄里做了些什么?就不知道了。”
“修月山庄这些年来,一直未与他直下的四十五家联系,王爷几次请罗浮罗进王府,罗浮罗总以自己老了,不肯进府。王爷的意思,这老头一直在外面荡着,总也不是事,得寻个办法,完了修月山庄的事,王爷的大计到这时候,也不能等了,这家里先得清静了。”
那县丞面无表情,心稳气沉。可魔修言听到这里时,对这一个县丞生出无限的疑惑,‘要什么样的一个县丞对这些事情才毫无反应?’正在想着,一个高大的雄健的青脸汉,见到那耳朵上有一个洞的汉子,魔修言心中怒火万丈,再也压不住,这是他十六年来,第一次遇到当年金沙河边的仇人,一拉蒙在脸上的青布,一拍屋瓦,暴喝一声‘去死吧!’
一声屋瓦飞射的声音与魔修言的声音在这静静的夜暗半空响起,几盏明灯的县衙大堂象是一下就拢罩在这惊天的灾难里,堂上四个人同时一惊。还在四人抬着望向声音的方向时,一条黑影已经飘到他们头上。
四个人同时向后一退,三个人都挤向那县丞。魔修言一把小短剑同,也是直直指向那县丞,自高而下,形如飞石,魔修言身直腿曲,风在耳旁吹起,剑锋一转,却是剌向那耳有一洞的青脸汉。
剑快要近那人三尺时,魔修言突然自言自语‘急啦!’
急啦!魔修言心中想着自己的行为急啦,可是话在堂中的四人却是不这样想,他们象等这一天也是等得不奈烦了,虽是一惊,可一下就转成了喜,瞬间就从奔逃的队形变成防御,只是变成了去防御魔修言手中的那一把剑。
在魔修言一声低吟的同时,两个人同时攻向魔修言,一人直对魔修言,而另一人却是去击魔修言执剑的手腕。那种瞬间的变化,让魔修言大吃一惊,这些人的身手都是不凡,为何会出现在这一个县城里?可眼下只是惊疑,那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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