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还叫了他一声罗叔,这怎么不让人吃惊。
“罗二叔在家吗?”
“在······在。”
这两个在回答起来时,更是多了恐惧。毕竟这修月湖原是三家人在,如今只有他这一家,一句话说完,一溜烟,朝着大屋里就跑去,几个起步,嘴里喊着“老爷,老爷······”可是脚步还是直直的朝前,再有两步,就要撞在照壁墙上了,急急伸手往石砌的隐壁墙一扶,才止住前伸的身形,一转身,就转过了隐壁墙。魔修言也不理会,跟着就进院中去了。
罗浮罗也象是不曾想到魔修言还会登他的家门,几步就走出正厅,那很矮胖的身体,每下一级台阶,一个身上的肉都动了起来,在每一步间,下巴与脖子上的肉,都要回弹几下,身体又才下了一级:
“罗叔有礼了。”
魔修言腰一弯,手一拱,中规中矩,给罗浮罗敬了一礼,这是魔修言为罗漠而向罗浮罗真诚的一礼。在魔修言在弯腰时,心里还想着自己当日在沙集镇时,自己飞身往着那尸体垒成的壕沟扑出去时,罗漠与剑修魂一人抓住自己一只脚,住着金沙河里就抛。
起身直立,罗漠与罗浮罗的身影重合在一起,除了罗浮罗要胖得多,年纪老了许多外,这就是一个人,脚以下一级石阶,后一只脚又弯了一下,这时,罗浮罗这下行的身形,就是当年罗漠在中第一箭时的身形,一联想到这里,魔修言心中已经软了二分。
那天自己重回修月山庄,罗浮罗低沉而谨慎的的语气与声音,已经让他心中软了一分,此时,魔修言若心中再不强硬起来,那可能仅有的恨与怀疑,都会被罗浮罗与罗漠那无比相似的身形给磨灭了。
“贤侄呀!我还想着你不会再进我这家门了。”
正厅的五级石阶终于走了下来,罗浮罗还在急急的向着魔修言走来,手开始抬起,更象是想去抓一下魔修言的手,或是去扶一下魔修言的肩膀。可是魔修言一动一动的情形,让罗浮罗止住了前行的脚本步,用手一引,示意魔修言进屋说话:
“走,屋里说话,屋里说。”
这是与自己家一样陈设的房子,只是院中的花草不一样,而屋里的一椅一桌,两厢的柜架都是一样,对于这些陈设的来历,魔修言与罗浮罗一样的清楚,当年父子最喜欢对自己讲的就是这些桌椅的来历与因果,可现在,望着这屋里的一切,就象是走进自己的家中一样。
“罗二叔,我是来向你辞行,我准备出去一段时间,听师父说,罗漠就埋在当年他遇难的地方,我想去祭拜他与剑修魂,毕竟我这一条命,是他两人给我再生的。
如今魔嫚我也把她交托给十三郞,我一个人出去也方便了许多,不知罗二叔有什么要交给我的事吗?”
罗浮罗还没来得急叫人上茶,魔修言就说出要走的话,可是对他称自己罗二叔,而不是象当年那样叫自己罗叔,他也不好再客套了。
“我能做些什么呢?”
“罗二叔这次把我找回来,希望我做什么?”
“这修月山庄,我一个人支撑不住了,好不容易,我为剑阁又找来十一个人,可是一天,同时就失去四人,当年的危机又来了,我怕有一天你回来时,这修月山庄再也不在了,这就是我把你找来的目的。
前几年,你可能就发现我知道你在黄沙镇了,可我无颜不你找回来,再说了,把你找回来,每天里我见到你,我也会想起漠儿,罗湖你知道,这一去多年,到底还在不在这人世间······?”
谁也不想在说话了,如今罗浮罗倒真是一个孤家寡人。
“师父走了,以后,这修月山庄可能多了一份危险,毕竟师父才是这修月山庄的真正柱石,而十三郞只是空有一凶名,更何况,只有他一人,我还是有一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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