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文筝公主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纪信赶忙放开姜文筝的手腕,惊的半是失魂,半是落魄。
“你们这些男人啊,就知道舞刀弄枪的,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姜文筝嘟起了朱唇。
那般花容月貌,本来就楚楚动人,这朱唇微嘟,更是让人心都柔软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我,,”纪信挠着后脑勺,也是一时间着急,一着急,嘴上更笨,就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哼,大猪蹄子~”姜文筝带着愠怒,别过脸去。
纪信正是焦急,急的四下里看去,只看到院子中央有一株果梅树,长的亭亭玉立,梅树结满了果子,却因为树大修长,而无人摘取,因此挂的红灿灿的。
纪信灵机一动,捡起脚边的铁枪,对着梅树就抛掷了去。
铁枪呼啸着,砸在梅枝上,带走了好些依依不舍的梅子,以及残枝败叶。
看到梅子纷落,纪信脚下生风,歘歘几步,闪到梅树底下,躲过残枝败叶,将梅子一一接在手中,裹到袍子里。
耳听得铁枪落下,他伸出手来,那铁枪就像与他商量好的,不偏不倚,被他接个正着。
虽然是大病痊愈,他的每一个动作却是行云流水,稳健中带着几分潇洒。
这一个个的动作如此潇洒,当然也都被姜文筝录入眼帘,印在脑海。
纪信裹着袍子里的梅子,笨拙来到姜文筝身旁来。
他把裹紧的袍子摊开,十几个颜色不一的梅子都放在姜文筝眼前了。
“这果子红红的,味道一定好极了,给你吃。”纪信笑着,捡出一枚,递给姜文筝。
姜文筝伸手接过,拿丝绢擦了擦,放入樱桃小口里,咀嚼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果子甜吗?”纪信一边问她,一边喉口大动。
这家伙,显然是在咽口水,想来是早就贪这口儿新鲜果子了吧。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还是先让给我吃呢?
难道~
姜文筝想着,两颊就像是此刻的朝霞,谁让你偷喝女儿红呢?看吧,红彤万里呀。
“是挺甜的。听说,这株梅子树的果子用来泡酒,是最好不过了呢。每年王府有了贡酒,总会泡一些。可是今年与南边突然发生了战争,这样的美味,也没有人顾及了。”姜文筝说着,渐伤感起来。
当下,她把又拿起的梅子放回纪信的袍子上,面向南方双手合十,凝重地吟唱。
她的神色写满了虔诚,还有大悲大怜。
她在为大姜山两面的所有生灵祈求平安。
纪信依旧裹着袍子,也站在那里,守护在姜文筝的身旁。
对了,你之前在梅林里吹奏的那首曲子是唤做《寻梅》吗?能为我吹奏一曲吗?“姜文筝突然想起了那首曲子,那首曾经把她的魂儿都给勾走的曲子。
“嗯,是的,文筝公主愿意听,纪信这就为您吹奏便是。只是纪信拙劣技艺,也不过胡乱的吹个响儿,文筝公主多担待罢。”纪信说着,把梅子都倒出来,放在石桌上,然后取出了一直陪伴在身旁的洞箫。
洞箫呜咽,纪信仿佛又置身在西北虎威镇街头,站在乌日娜的不远处,看着乌日娜扶着马头琴······
南中城,姜王府的后花园,一抹亭子里。
乌日娜捧着下巴,正看着半塘湖水,以及湖岸边那三株梅树。
或许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她亦想起那曲《寻梅》,泪水早已打湿了手中的马头琴:
回首飘洒的雪中梅
再美再累已无人陪
风从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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