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麻烦,就没怎么绣过。朱玉润撇撇嘴看着季曼落针:你竟然会啊?
季曼好久没绣过了,聂桑榆都觉得手痒,拿起被朱玉润绣坏了的鸳鸯就开始抢救。
小时候闲着无事跟我娘学过。
朱玉润一脸崇拜地看着她:我娘死得早,爹又只有我一个女儿,所以把我宠得什么都不会做。
季曼点点头,也是看出来了,简直宠得无法无天,连男人都敢强上。
没关系,有下人可以做。今天同朱大人商量了,后天我就来下聘,然后问了媒婆婚期,会在这个月内迎你过门。
朱玉润眼睛又笑成了月牙:那可好呀,我终于能穿嫁衣了。
笑着笑着,自己眼睛就红了:可惜你不是他。
季曼真是越来越好奇朱小姐的这个他是谁了,可是问又问不出来,只得憋着绣鸳鸯。
喔对了,我其实会画画的。朱玉润拉着季曼的手,有些骄傲地道:也算我唯一会的才艺了,爹爹说一个才艺都没有,会被丈夫嫌弃。
季曼低头认真绣着,嘴里应道:嗯,会画什么?
朱玉润高高兴兴地就去将一幅画拿了出来,展开道:你瞧,我会画他!
季曼一怔,抬头看过去,画上的男人一身袍子绣了翠竹,有些狭长的眼睛笑起来带着点儿放荡不羁。
长得就一般吧,也算有两分气质,看起来还有那么点儿眼熟。
画得不错,这是谁?
朱小姐红着脸跺脚道:他啊!就是我给你说那个,很好看很好看那个!
啥?
季曼瞪了那画几眼,眼皮直跳:你说这是你孩子她爹?
朱玉润满眼星星地点头,手指小心翼翼地摸着画上人的脸,轻声道:我没有见过比他还好看的人了,他皱起眉头的样子都是那么迷人。
季曼打了个寒战,手差点被针给戳个洞。
恋爱里的女人果然都是不可理喻无法理解的吗?虽然画上这男人还不错,可是也没到很好看很好看,好看得让人一脸花痴样的地步吧?
或者是朱小姐的画功不到家,没有将这男人的风华全部画出来?
季曼睁着眼睛凑近了画,脑中自带美化地给PS了一下,也没什么感觉啊,就只有一个感觉----眼熟。
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呢?
直到回去侯府,季曼都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结果踏进北苑,发现陌玉侯还在见客,只是没在房间里,而是在北苑的走廊里下棋。
他一手抱着好好,一手拿着白子,靠在走廊的红柱上,笑得颇为胸有成竹。而对面的人则是微微皱眉,执黑不语。
听见动静,宁钰轩侧头看了过来,见着季曼,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板着脸将头扭了回去。对面的人下棋太专心,压根就没有抬头。
夫子。好好张嘴先乖巧地喊了一声。
季曼找着台阶下了,连忙应着走过来,伸手想要接好好。
宁钰轩抱着好好有些挣扎的小身子死活不放:季夫子不是要成亲了么,哪有空来教好好?
季曼走到棋盘边,规规矩矩地行礼道:侯爷,在下有空给好好上课的,聘礼等一切东西都已经准备完全了。
宁钰轩冷笑一声:你还真打算娶?!
在下已经说过了。季曼抿唇道:在下没有卖身,有娶亲的自由。
陌玉侯气极反笑,一颗白子丢到了远处的水潭里去,僵硬着脸色别开头。
千应臣再沉迷于棋局也终于是抬了头,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情绪变化如此大的陌玉侯,再看向一边的季曼:这位就是世子的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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