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几个侍卫军下山去——”
司北跨了腰刀,整理了衣衫正要出门去,又对司空晓月道:“这宗祠的房间不多,只有两间住人的,都住我大内的人。二楼空房原供奉峒寨先祖,眼下他们已将其先祖牌位暂时移出了宗祠,你母女三人可到二楼歇息。”
说罢,司北便出了门,令狐城等几个侍卫军从房间中出来,内侍官上来言语后令狐城也知晓是何事,便让侍卫军跟着司北出了宗祠。司空晓月望了一眼静江王的灵柩,一言不发带着两个女儿便上了楼房歇息。
夜里的雨下了两阵,快到破晓云才散开。清早,白杨睁开眼,床旁坐着昏昏欲睡的蒯正平,白杨开口觉得有些口干,咳嗽了两声,道:“蒯兄——”
蒯正平清醒了,看到白杨已醒,便道:“白统领果真生得一副好身子,今日竟可清醒。”白杨道:“我此刻觉得有些渴,想喝些水解渴。”
“白统领还不能喝水,想来还得再过一刻。”蒯正平道。
白杨因不能喝水自也不想多说话,蒯正平知晓白杨心思,便道:“白统领昨日是中了蜂毒,后脖颈与锁骨处都有蜂蜇痕迹。天下蜂毒,解法均是大同小异,大内这些年也研制了许多解蜂毒的法子。昨日我按方子抓药,为统领解毒,不过统领中毒有些深,又因强行运功使得内伤加重,这才使得蜂毒在身子中难以拔出。白统领醒来时药效余威尚存,若是此时喝水便冲淡了药效,难以根蜂毒。”
白杨抬头望向门外,蒯正平知晓了白杨心思,便继续道:“闻得那妇人言,院场外的军士们皆已倒地。此刻蒲统领、段干统领都去了那里查验,白统领静养便是。少时蒲统领会回来的,郭统领与李统领还在山下府衙内,今早有前方斥候传报,县城大小官员约莫申时便可到此处。”
白杨点了点头,这才放心躺下。屋外灵堂内,司空晓月怀里抱着睡着的二女儿,大女儿正坐在地下把玩着布娃娃。灵堂内令狐城在静江王棺前添了新香,又换了供果糕点和菜品。司空晓月大女儿此刻想上贡桌前去拿贡品,被令狐城一脚踢倒。
令狐城瞪了一眼那孩子,便回到灵前继续守灵。大女儿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司空晓月见状立马过去,一手将哭泣的大女儿揽入怀中。又因二女儿此刻在司空晓月怀中,使得其有些手忙脚乱。闻得哭声,蒯正平出了房门,见状便上前道:“夫人,灵堂内不是玩耍之地,还请夫人去楼上歇息。”
司空晓月安抚着哭泣的大女儿,未有理会蒯正平。令狐城起身,道:“你这妇人竟如此不识规矩,为护得你周全,白统领受尔等天道蜂毒所伤。你丈夫害死静江王,你在灵堂之上,未添一炷香,未磕一个头。竟还如此轻慢,简直毫无品行教养——”
“那大人即可处死我母女三人,以此来祭王爷便好。”司空晓月道。
令狐城道:“你......你这妇人不可救药,看我今日用尔头祭王爷——”说罢,令狐城拔出腰间匕首,正要上前便被蒯正平止住。蒯正平道:“令狐兄不可,白统领为知晓天道秘密,为护得夫人周全才被遭了灾。若你杀了夫人,天道之事便永成迷局,白统领所做一切便付诸东流,王爷则更不能瞑目。”
如此这般,令狐城才住手,没好气地回到了灵柩旁守灵。蒯正平道:“夫人昨日未写好天道之事,若今日在此不便书写,可到白统领房内告知白统领。”
大女儿此刻止住了哭声,但仍抱着司空晓月不肯撒手。司空晓月怀中抱着二女儿,仍未有理会蒯正平。蒯正平道:“夫人若是此刻因孩子之事不想与我等言语,可先到楼上安抚好孩子之后再作打算。”
司空晓月抱起牵起大女儿的手,怀中抱着二女儿上楼。见那母女三人进了屋,令狐城道:“逆贼余孽果真只配作逆贼,丝毫不懂礼数,满肚的坏心。”说罢,自己便上灵柩前向静江王灵位叩首,随后便又跪在灵柩旁为静江王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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