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们不在之前便布置好小镇?若是联系白统领所言,这对夫妇似乎只是碰巧了两次,且昨夜一把大火差点要了这一家子的命,若那易鹏飞真的与天道有关,他能以他两个女儿的性命为赌注?虎毒不食子,他真的会如此做?就算他会如此做,他的夫人也能同意?”
静江王的眼神从李德飞身上转到一旁的蒲沐,他似乎知晓蒲沐不会认定二人所言,蒲沐道:“那我等在来时也不知这峒寨河水为何会变黑,也不知这山中会有绿雾将我等冲散,这些事谁料想到了?那峒寨叛逆不也丢亲弃友,把整个峒寨拱手交了给天道?其实我想我等一开始恐就被人牵着走了。”
白杨正欲打断,静江王示意白杨先勿说话,让蒲沐继续。蒲沐继续道:“推算事态容易,可若推算人心,难于登天。想来天道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我等会屡屡在此受挫。”
“蒲统领言下之意是那一家人已是难洗脱嫌疑了?还是蒲统领在山中见到这一家人就已怀疑上他们了?所以之后所有的推断都往这一家人与天道有关上靠?”白杨道。
蒲沐道:“白统领,你这话是何意?好,你所言不假,我在山中便怀疑上了那对夫妇,可我在心中仍在盘算着是否可将他们挪出可疑之人中,但种种事实告知我,至少此刻,他们仍然无法排除嫌疑。”
白统领道:“那如果他们真的没有嫌疑,若是我昨夜未奋力救出那一家,他们是否就已葬身火海了?若是他们丧了命,无论是否有嫌疑,是否诸位都会觉得无关紧要?且还助蒲统领消了心中疑虑?”
“白统领——你口出此言是何用意?”蒲沐厉声道。
白杨道:“白某无意冒犯,只是不想有无辜的人丧命。”
李德飞道:“白统领,你也说过昨夜的火并非寻常,蒲统领之意只是此事尚不清楚,我等还需谨慎,勿要随意下论断。白统领,你不可如此武断啊。”
“我说过这火不寻常,可未说这火与这一家人有关。”白杨道。
蒲沐此刻也没好气,问道:“可这火为何落在他们所住之处?”
白杨道:“若是天道中人误判这客房中住着王爷或是住着我们呢?”白杨的声响很大,虽然众人都知晓在这样的场合需要些理智。
众人都已没了声响,静江王深深喝了一口茶,道:“好了,诸位冷静,切勿多言。诸位都是朝中重臣,对案情的议论有分歧实属常事。且不说这天道中人诡计多端,就说此案已关系到整个静江甚至朝廷的安危,我等谨慎一些又有何错之有呢?我看此案今日议论到此,想来这山中黑水之事恐快有眉目了,今日县衙中还在整顿,诸位先自作休整,等山中有讯再议此案。”
白杨赶在众人前起身,对静江王行礼,道:“微臣告退。”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后堂。蒲沐与李德飞无奈起身告退,二人不知白杨今日为何会与蒲沐争执,在大内时,就算在议论中白杨对些许事有不同看法也不会是这般态度,不知今日为何会如此。
蒲沐来到了起火的小园中,内侍官与侍卫已将那烧毁的东西陆续挪到一旁,屋子和走廊与小园被火烧之处也正在清扫。易鹏飞所住的那间屋子里此时四壁大都焦黑,房梁昨日还塌了两根,现在这屋子已是空空如也。李德飞在一旁与易鹏飞聊天,与他问了些昨夜走水之事。司空氏抱着其二女儿,此处只有花坛是可坐的,方才二女儿哭泣,她也只能让易鹏飞带她到墙角为其遮挡住好让其喂奶。易鹏飞的大女儿今日清醒后倒也未有异常,不过却不像昨日那般活泼,只静坐在司空氏身旁。
李德飞望着这一家子,也有些五味杂陈,眼前的一切似乎已在告知自己这些人的嫌疑很小,这一家子已经够可怜的了,其实若不是他们让这一家人住进县衙,也许他们昨日夜不必遭此一祸。只是他相信蒲沐的判断,蒲沐的怀疑至少到如今还未有出错。可眼下这两人都是他所信任的人,白杨心思缜密,蒲沐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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