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阻拦——”
蒲沐道:“要杀他们易如反掌,可眼下他们是唯一活口,我等不能让古乾兄弟白白殒命于此——”
“死了一个敌人永远是少一个敌人——”段干诡风吼道,手上的刀还想往下压,但蒲沐此刻也未放半点松。
蒲沐道:“但若那些蛊惑人心之徒未找到,你杀一个敌人,便还会多十个,百个敌人——”
段干诡风一时没了话语,蒲沐的话不无道理,他一时间也不想辩论,可他仍是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那三个铜铠人看,他想看看那遮面下是多么恶毒的脸。
静江王擦了眼泪,撑地站起,道:“蒲统领言之有理,段干统领不可......不可如此......”静江王还欲说话,却只捂着肩膀,脚底也没了力气一个向后趔趄就要倒地,好在军士们扶住未让其倒下。
蒲沐也立马上去搀扶,道:“王爷,想是方才争斗失多了血,段干统领,快来诊治——”静江王看到一旁强撑内力同样倒地的司北,道:“先去诊治司侍卫,本王无甚大碍。”段干诡风未有回话,直接从衣兜里掏出两颗参丸,道:“王爷先将参丸吞下,运内力调息。蒲统领,命人为王爷包扎。”说罢,段干诡风将刀伤药递予蒲沐。
随后,段干诡风又道:“白统领,将司北兄弟扶起——为他运功。”白杨扶起司北,双掌贴近其后背,将内力输进其体内。段干诡风封住其伤口处的穴道,再喂他吃下一颗参丸。蒲沐见军士们已为静江王包扎好,看段干诡风等人还在为司北诊治,便叫来令狐城,道:“令狐侍卫,与我一同审这几人——”说罢,令狐城叫来军士绑住了那些铜铠人,蒲沐解了穴,让军士们去取那些铜铠人的缨盔,那铜铠人却道:“你等取不下来,别枉费心机了——”
蒲沐凑近一看,果然,那缨盔确实有开关,可锁眼却被铁水浇筑,已然堵死了,蒲沐道:“你等就如此愿意戴着这永远不见天日的缨盔度日?”那三人未有答话,蒲沐则继续道:“你等何必如此,这天道一直允诺尔等盛世,尔等且看看,这是盛世?这满地尸体就是盛世?”
那三人还是未有答话,令狐城道:“蒲统领,这些人已是油盐不进,不如就地杀之,也为死伤的兄弟们报仇。”蒲沐示意令狐城不要如此,随后又道:“尔等不想说,我也不便相逼,只是尔等记住,与虎谋皮并非上策,峒寨上百年的宁静,切勿因一己私欲而被打破。今日尔等袭击朝廷军队,自然罪无可恕,我乃大内统领,定不会饶了你们。来人——将他们押下山崖,严加看管——”
令狐城随即派了几名军士将这三人押回了寨中,蒲沐望着眼前绵延的山林,叹道:“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措手不及啊。”白杨起身走到其身边,望着眼前已摊到无力的兵将。段干诡风正在为静江王疗伤,司北的伤情有了好转,可眼下恐怕司北连自己走动都困难。白杨正欲开口,蒲沐便道:“撤回村寨中,将王爷送到山下安顿,再调些精兵强将来此,这后山另有乾坤,如今我等元气大伤,不可再探了。”
白杨点头,方才他想说的话,此刻已被蒲沐说了,他便也不再言语了。令狐城随即下令,让军士们先撤离寨河。回到寨中,蒲沐便让军士们暂住了峒寨百姓家中,但不能随意触碰百姓物品。静江王再三推辞无果,蒲沐等人仍旧请求静江王下山静养,如此静江王则被令狐城与一队军士护送下离开了峒寨。
夜已深,今日除了守夜的士兵外,其余的军士皆已在吊脚楼中熟睡。新来的兵将先值夜,这些在白天捡回命的兵将则在此刻已经歇下。大叔公家的屋子里,此刻点着灯,蒲沐、白杨、段干诡风此刻还在商讨着对策,对于明日进山,想来他们应该要有个全权之策方可。
很巧在大叔公的家堂之上挂着一幅峒寨的地图,那峒寨河确实只有一部分。白杨指着那峒寨河,手指在那滑动,那河从两处山中而来后便没了踪迹。白杨道:“这河未有画全,这河畔共有三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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