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民告示”这类的话语,以显示他们的远见。他们当中有的人还说朝廷怕了,才会派如此多的要员前来查案。
朝廷怕了?对,有的人怕了,可龙翔天等人不会怕,前往东南两府查案的蒲沐等人也不会怕,他们在担心百姓会惧怕,故才出了安民告示,可他们却不知道有人会说是因为他们怕了才帖出告示来。
陈仁海在画坊中查探着,这画坊的后堂是一间卧房,有楼下的一间与楼上的一间。白杨与李德飞率人在楼下查探,陈仁海与任超贤、梅锦等人则上楼查看。
龙翔天在画坊中问见到尸体的捕快,道:“前几日这画坊没有异样?”
那捕快道:“前几日这画坊一直是关着的,听街坊邻居说,这画坊的主人除夕前便回家过年了,一直未有回来。昨夜画坊的二层卧房才点起的油灯,这上街巡逻的兄弟们也都是看到的。今晨巡街的兄弟也未见有异样,在那时画坊还是关着的。只是方才换班之后,画坊开了张,我等巡到此处,见画坊已开,可却闻到一股腥味,到了画坊中才见到此人闭目,可脸色有些怪异。进了画坊之后,有人只是这轻轻一碰他的衣肩,他便垂直倒下,如此我等才见
到有一把刀插在其背后,我等不敢再有妄动,故上报到府衙之中。”
龙翔天点了点头,道:“尔等出去把守,勿要让人来此。”
看着这书案,龙翔天觉得有些怪异,为何案上会有细细的灰尘?这灰尘很微细,可方才却显出了些印记。龙翔天好似想到了什么,跑到了楼上。
陈仁海在楼上的房间上看到了一个打开了的箱子,除此之外,床榻整洁,桌案所摆放的东西都很齐全,砚台上还剩了些墨,桌案上摆放着燃了的油灯。且这房中似乎还飘散着些油彩味。房间有两户窗子,一户窗子对着画坊的主街,一户窗子对着一条小巷,那小巷两边皆是住户林立,陈仁海手搭在靠着小巷的窗沿上,又退后细细看了两处窗沿。
龙翔天此时上了楼,陈仁海望着龙翔天,道:“龙兄可否有发现?”
“有些疑点,想上楼来证实一下。”龙翔天道。说罢,龙翔天便用踏了几下的地板,稍稍摩擦了一下,道:“木板上有些细沙,画坊上的书案上也有细沙。我听捕快所言,昨夜这里点了灯火,且这画坊已许久未有人来,昨夜点起了灯……”
陈仁海打断了龙翔天的话语,道:“龙兄是说,若是画坊主人归家,书案上的灰尘定是扫了的,这楼房为其主卧,想来也该是扫尘了的,就算没有扫尘,这书桌上也不该是这般”说罢,陈仁海一个弹指,一些粉尘从书桌中荡起。
“沙溪帮的人来过此地。杀人灭口”龙翔天道。
陈仁海问道:“可昨夜有灯火,他们不会在此时动手……对了”说罢,陈仁海立马跑到那靠着小巷的窗户旁,看到了窗沿上的一些划痕。他用手指在此点了点,道:“这倒划痕,定有蹊跷”
“画师……”龙翔天自言自语道,正在思索着,任超贤道:“画师不是在夜里死的,是在白日里便被人杀害了,且他恐为这西北一代作画册的人之一。”
梅锦似乎懂得了任超贤之意,便道:“任兄所言有理,龙统领所说楼下画坊下书案上所显的印记,可否是没有沙尘的,周围布了些细细的沙尘。这细沙想来是那人身上抖落下来的,但这沙腾起的灰未有太大,或捕快们只觉得此画坊一直未有人来,故灰尘是书案上腾起的。沙尘是在其身上的,这痕迹,想来也能解释得通:是每日与他送饭的吊篮,与他所送的画稿有关”
任超贤道:“对,马巡抚曾说过,这画册恐只会从此地发出。想来那毙命了的人便是在此地作此画册的画师。”
龙翔天有些不解,道:“那他如何作画的,只在白天作画,夜晚不点灯,随后每日的饭食由有人从此巷子中供应,若是入了夜,他从巷子里将饭食吊到楼中来吃,倒也实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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