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翔天接过簿子,道:“此时已快到晚饭时,打扰徐舵主多时,还请见谅。我等这就回府衙了。”
徐剑道:“大人言重了,何来打扰。这几日甘凉一代怪事频出,我帮会之中又流失了多人,如今御马又遭劫,帮中上下无不是人心惶惶。朝廷出大内统领彻查案子,定不是小事,我等定然倾力相助朝廷。西北马会总舵位于陇西之外的回部小镇中,若大人还想知晓马会更多事宜,可去总舵之中问帮主。”
龙翔天随即拜别了徐剑,带着手下侍卫们一同回了城中。
没有阴云的天空,天色一暗,月又升起。
府衙的后堂上,大内与当地的官员又聚在一起议事。杨捕头翻阅着龙翔天取回的簿子,少时翻阅完后,便道:“龙大人,这簿子中的人下官恐只认识一人,就是这个白皮子。”
“杨捕头,还请细细说来”白杨道。
杨捕头道:“这白皮子只是他诨名,他好似没个姓名的。这厮原先是这凉州城中的一个滥赌混子,曾因还赌债而偷过百姓家的马贩卖当赌本被人告到官府当中,我巡捕房羁押他后,本想送到府衙中审理。哪知西
北马会葛会长来此地,恰好与我巡捕房售了几匹新马,之后聊到此人,葛会长觉得此人有训马之才能,便让我等放了这贼人,葛会长愿签保书并赔偿一匹更好的马与丢了马的住户。这样,我等才放了那厮,此事,胡大人也知晓。”
“确有其事,此事已过了有一年半载了吧。葛会长与下官的保书还收录着,这人之后确实也未再作奸犯科之事,听说就是做了西北马会的训马师,每月的银钱还不少,只是不知他那滥赌毛病改了没有,若没改,这些月钱月也不够他花的。”胡知府道。
陈仁海道:“赌坊?胡知府,朝廷有律法言一城赌坊每日不得开赌过一个时辰,且申时过后便不得再开,开设时辰需在辰时以后。且朝廷对金额也有限定,赌注最大不得超过五两银子,赌坊所设赔银不可超过二十两……这凉州城中的赌坊可有违律?”
“凉州城只有三家赌坊,且都按律而行。”胡知府道。
“可有暗坊违律行事?”陈仁海问道。
胡知府思索后,道:“这……这个下官不知啊,巡捕房中每日巡夜后都报了夜街市之事,所设的宵禁日与平常日子都未查到有赌坊在夜间开起的。”
龙翔天道:“这葛会长想来是引狼入室了,他的生意恐要毁于这厮之手了。”
陈仁海问道:“龙兄此言是说,这白皮子与御马失踪有关?”
“驯马师离帮,御马遭劫。这两件事绝不会是不相干的两件事,而是预谋好的。”龙翔天道。
“龙兄是推断,有人离间了驯马师们与西北马会,又伙同沙溪帮部分徒众,一同劫了御马,且还袭击了东路军营。”陈仁海道。
“没错,我等需找到这个白皮子,如此便可推进案情。”龙翔天站起身来,点了点书页上这个名字。
白杨道:“那徐舵主所言是否属实?若他在说谎,亦或是他伪装出生意难做,可暗中又把马匹运出,来嫁祸给他人,故意将我等往错误之路上引,这又该如何是好?”
陈仁海道:“徐舵主说谎……胡知府曾说他们许久未有做马匹生意了……”
龙翔天的话语打断了还在思索中的陈仁海,“想来不会,今日我与他交谈时,他的言语很放松,丝毫未有紧张之感。我借看马之机探他虚实,他也将马匹之事悉数告知我,丝毫未有掩藏,若他撒了谎,定会与我有防备,言语之上便不会与我说如此多关乎马匹之事。除此,我等回府衙时在集镇中已沿街过问了近来这里可否有过马匹进出,百姓们皆言开春时这个分舵便没了动静,只见走的人,不见走的马。”
陈仁海听到龙翔天言语后点点头,他相信龙翔天的判断。随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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