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太监作祟,缘由则是那太监与容妃手下太监有争执,怀恨在心。”
蒲沐无精打采,坐在书案之上,道:“连熬了两夜,累了,今日我早些歇息了,各位有精神的还请在此值守。”说罢起身上了楼中营房。
陈仁海望着蒲沐进房的背影,门关上了。陈仁海叹道:“如此结果,蒲兄自然不能接受了。宁妃自圆其说的本领真的不低,除此之外,又哭又闹,说自己怀着龙胎,受不得如此冤枉,还说哪个杀千刀的奴才这般害人……之后便又是寻死觅活的,太后、皇后其余的妃嫔都来了。事态还能如何?皇上只得惩处了那个涉事太监,丝毫未有过问如此多的药材,没有内务的总令如何进得了宫。”
王羽道:“冬雪纷纷,快至新春了。宫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皇上此次做得有些急促,只是此举非但给不了容妃个公道,反而让容妃在宫中树敌更多。”
段干诡风道:“王兄之意我明白,可容妃寝宫都已远离后宫,想来容妃也是少涉后宫之事的,可就算如此还有人不快。树敌,想来那万花殿建起之时就已树敌了吧。”
白杨起身道:“值守了许久,各位谁来值夜?”
“诸位,我值夜便好。各位近来都累了,不如早些歇息吧。”郭玉道。
“如此多谢郭兄了——”白杨说罢施展轻功到了楼上,他都是这般不走楼梯的。段干诡风笑道:“郭兄不必了,今夜我来值守便好。李兄感了风寒,王兄今日值守了万花殿,陈兄面圣办案,郭兄也如此,白兄也值守到此时。只有我无恙却睡了许久,夜里想来也睡不着了。如此我来便好——诸位切勿复言。”
郭玉笑道:“如此多谢段干兄了。”
少时,众人相继上了楼。段干诡风转过头看着轮值图,侍卫们过了一会儿来到月龙阁中,准备交接班次。
段干诡风上前与领队交待了巡夜与值守的事宜后,侍卫们便又退出了月龙阁。侍卫们走了,月龙阁中只剩了段干诡风的一声叹息。他在想为何都是如此熟悉的结局?都是如此的不了了之?
月龙阁外又飘起了雪,雪下得不算小。段干诡风只得把门关上,回到书案旁坐下,望着那些稿件,他也只剩下了摇头。
他对着门外的风雪道:“雪积得有些厚了,这宫中也该扫扫雪,除除冰了……”
风雪很大,今夜轮值的侍卫们会很辛苦,好在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这些严寒想来也能强撑过去。
龙翔天自然也知道了此事的结果,他站院外的风雪当中,望着雪花洒向宫里的地砖上——这里的积雪确实多了,这个时节,雪是无法轻易消融的,可若一直如此,走路的人便会滑倒。并没有人来告知龙翔天,可若真的抓到了元凶,宫中又怎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在监牢时皇上闻得那太监是宁妃手下之时的神态让他知道,皇上定不会严厉处置此事的。
可他的目光与蒲沐不同——蒲沐到了月龙阁之中只剩下了憔悴与无奈,那种怒火似乎藏得很深,若不是细心的人便不可探出蒲沐的怒火;而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龙翔天心中的怒火,他的怒火全都聚集在那双眼睛上了,他望向夜空,似乎眼中的火光都要将那些雪花全都融掉。
快要破晓了,雪才停住。
今日放晴了,大内各部自然也恢复了常态。宫中各处已在扫雪,太监宫女们都在忙碌。蒲沐很早就出了营房,打开门后便见到了太监与宫女们正在扫雪。在门外看了几眼后,便又回到了厅堂当中。段干诡风道:“蒲兄起得早啊——”
蒲沐道:“段干兄值夜辛苦,昨夜的雪下得很大……不过今日好似放晴了……宫女太监们都在扫雪,宫里今日恐需忙碌上许久了。”
段干诡风也到了门外看了看,便又回到厅堂当中,边走边道:“昨夜雪下得长,前一个时辰雪下得大,之后雪便小了,到了快及破晓之时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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