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头上的血已经凝固,面庞摔了个模糊,四肢也已僵硬,想来已是咽气了许久。“官服?这面庞摔了个血肉模糊,分不清是谁了。来啊,先抬到襄阳城中,等天亮再做打算——”龙翔天道。
有衙役道:“龙统领,此人想是襄阳府衙正在通缉的杨县令。”
“杨县令?你与详细说上一说,将事情始末都说清楚——”龙翔天道。
那衙役将杨县令夜中出逃,赵知府差人捉拿之事悉数说清楚,龙翔天点了头,道:“立刻整队,回到襄阳城中,我等奔走了一夜,先于襄阳城中整顿兵马,天亮府衙中议事。”
兵士们都回了令,龙翔天继续对那群衙役道:“尔等先将这人抬回去,还有,将我等捉拿的涉案人员也一并押回去——”龙翔天指向后方在马队中被捆绑着的两人。
衙役们回了令,扛起那具尸体放到马上,将捆绑着的两人一并押到队伍当中。龙翔天继续道:“尔等回到城中不可向任何人提起我等,此时城门还未开,我等先不进城。天亮后我等会分批进城,我会去府衙中拜会,此事尔等只得与蒲沐提起。”
衙役们皆回令上马,纷纷驱马而走。龙翔天等人驻马于路边,他抬头看到了已移到西边的月亮,道:“方才的枯井可否作了记号?”
身旁的手下道:“我等已作了标记。”
龙翔天点了头,道:“派上几个好手护着这井。还有飞鸽传信与路上的其他兄弟,分批进入襄阳城中。记住,所有人以先前的号令为准。”
那手下接了令,吩咐了下去。
天蒙蒙亮,那尸体摆在了府衙的停尸间中。赵知府与蒲沐正在商讨——
“昨夜多亏龙大人了,这人想来就是杨县令了。仵作所记录的卷宗之中,已都详细说出了——”赵知府道。
蒲沐点了头,接过卷宗翻阅,查看了一会儿,道:“这所验的,就是失足跌到枯井里,头着地后,颅腔出了血后失血过多而亡,这还记录了他右腿摔伤,右脚筋也有了轻度的拉伸致伤。”
“上天有眼,因果轮回。这厮定是弃马逃跑时,天黑右脚绊倒了路旁山林间的荆棘,之后失足摔入井中致死。”赵知府道。
“只是此人面目全非,此时无法验看出他是否是杨县令。”蒲沐道。
说话间有衙役来报,说龙翔天已到府衙之中。两人听后立马到了公堂之中,龙翔天见到两人前来,立马上前拜会。
蒲沐道:“昨夜多谢龙兄,龙兄已于此案中大展身手两次,这实在令蒲某佩服——”
龙翔天道:“蒲兄运筹帷幄,我只不过是跑腿的,蒲兄就不必自谦了。”
“两位都是大内中少有的好手,此次下官都让下官大开眼界,下官佩服——”赵知府道。
蒲沐道:“对了,龙兄让衙役们押回到府衙中的两个涉案之人,分别是谁啊?”
“那两人都汨罗江畔的里正,我从那里的乡村路过,暗访到这乡里的渔船类似与三帮船行中的运船。在那里我才知晓,这乡里所有人都是三帮中人威胁为其藏身的。而那两个里正则是那三帮中人的帮凶,便是他们俩将那些人引到村里的。那三帮中人倒也没让那乡里的渔民做什么,只是让其予他们房舍住,且让他们一同与乡民打渔。我到时那帮人已不在乡里,与渔民一同去了汨罗江中打渔。可渔船却未全部出了江中,我始终觉得这渔船是疑点,便潜入到那里正家中,发现了这个——”龙翔天将一张银票从衣兜中拿出。
“这银票是……”蒲沐疑惑道。
龙翔天继续道:“永利票庄的银票。且有一千两整,一个里正月供不过一两半,这一千两银子从何处而来?这永利票庄的银票,船运商会开得最多,这里正定是与三帮中人有关联。果真到了晚上,渔民回来后,有人言这里正的坏话,我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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