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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家里那颗巨大的榕树下面,那个美丽的女性曾温柔地教过他们,一字一句,一音一符。
The Last Rose of Summer.
夏日最后的玫瑰。
歌并不是很好听,可是这首歌无疑是他们对那个女人最深的记忆。
“哥哥,你还能记起妈妈的脸吗?”艾妮突然问道。
埃德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眉心,说道:“能……我的怀表里有妈妈的照片,每天早晨醒来看时间的时候,妈妈温柔的脸总会比时间更先进入我的视线。”
每次和妹妹谈论母亲的时候,眉心都会隐隐作痛。
就好像是失忆患者受到了某种东西的刺激会回忆起过往一样。
“是吗?…可是我已经快要记不清她的脸了,每天晚上我都会回忆一遍曾经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光,可是还是会有很多零碎的片段不停地消失在我的记忆里。”艾妮的声音有些低沉。
“艾妮……母亲不会希望你这样的。”埃德站起身,走到艾妮的身边,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哥哥,母亲不会希望我们这样,但是我们会希望我们这样的。”艾妮轻声说道。
这句话很怪,但是埃德瞬间就懂了。
当初依偎在母亲怀里的那两个小孩子会希望现在的自己沉溺在对母亲的记忆中。
正因为理解,所以埃德愈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首爱尔兰民谣依稀还能在耳边响起,母亲摇动着摇篮,用她轻柔的声音哄两个孩子睡觉。
孩子们很顽皮,夜深了,他们依然瞪大双眼,伸出稚嫩的小手探向母亲,渴望着她的怀抱。
母亲浅笑着,一次又一次将他们的手放回被子里,轻声提醒他们千万别着凉了。
埃德眯了眯眼,心里想着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一件事。
一件很重要的事。
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得作罢。
艾妮依偎在他怀里,没有啜泣也没有大哭,就靠在他的身边,轻轻哼唱着那首熟悉的歌曲。
I'll not leave thee, thou lone one!
To pine on the stem;
Since the lovely are sleeping,
Go, sleep thou with them.
thus kindly I scatter
Thy leaves o'er the bed
Where thy mates of the garden
Lie scentless and dead.
(我不会离开弧零零的你!让你单独地憔悴;
既然美丽的同伴都已入眠,
去吧!你也和她们一起躺着。
为此,我好心在散放,你的丽叶在花床上。
那儿,也是你花园的同伴,无声无息躺着的地方。)
一遍又一遍,她仿佛不知疲倦。
直到清脆的声音逐渐沙哑。
埃德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大衣脱下来笼在她身上。他看着妹妹带着泪痕的脸,知道她已经睡着。
别着凉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抬头看着蓝天,开始从记事那天回忆。
一直回忆到半个小时之前。
果然,有段记忆是糅杂的,他很轻易地就推断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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