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兵一卒都弥足珍贵。
正当时谢他们苦思不解时,帐外突然响起一片哗然之声。
一名探马急匆匆地撩开账帘,促声道:“报~数息之前,大荒的帅旗突然撤下,取而代之的是大荒王旗!”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他才跪到地上。
账内一片沉默,反应过来之后才响起一道又一道倒吸冷气的声音。
怪不得大荒不撤军。
怪不得大荒这几天来没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原来是荒主亲临。
领袖出现在战场上只能说明一件事。
大荒,要胜了。
所以大荒的军队才只是增强了防御而不是选择撤军。
就像是一剂兴奋剂,御驾亲征极大的提升了大荒的士气。
自此以来,时谢孤军犯险取得的战果全部归零。
他看着那名探马,凝重道:“局势变了。”
王旗升起,标志着善千秋下场了。
现在局势未平,各个旧部的属地民怨四起,百姓们和大荒属官爆发了一次又一次的斗争。
按理来说,身为大荒部的最高领袖,善千秋现在最首要的任务便是同化那些新加入大荒的百姓,而不是追着仅剩的獠牙部穷追猛打。
一个能够在一月内征服避风塘的男人,不应该连这个问题都看不出来。
那是为什么?
蛮族着装的那名将军突然说道:“在我和风狼军交手的时候,善经年说了一句话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时谢看了他一眼,“沙将军,你说。”
“别怪我们,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沙将军说道。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不少将领都附和起来。
“对,我也听说过这句话。”
“没错,善常也说过。”
“善四楚也是。”
“……”
时谢有些头疼地摇了摇头,抚额道:“别慌,一个一个来。”
将士们把目光投向他。
时谢问道:“你确定他们说的都是这句话?”
将士们齐齐点头。
时谢拿起桌上的战术笔,略微思索后又放下了。
这是想落子,又不知落在何处。
有个不知名的副将低声提醒道:“将军,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难道不是弄清楚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吗?”
时谢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能弄清楚?”
那名副将一阵语塞。
时谢站起身,四下看了看,“这句话确实很重要,但是并不是我们的首要目标……因为我们要做的事并不是追寻大荒发动战争的理由,而是抵挡大荒的铁蹄。”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想出问题的答案有什么用?在战场上看着敌人的眼睛质问他?还是派出一个像烛之武一样的谋士深夜潜入善千秋的大账劝其退兵?”
炼狱的人不知道烛之武是谁。
不过他们听得出时谢声音中的不满,自然不敢随意接话。
时谢的神情逐渐冷漠起来,“
我们和他们之间有血海深仇,彼此都是对方心中扎得最深的那根刺!我们唯一应该关注的,就是怎样把这群刽子手赶出我们的土地!为了这个目标,我将不惜一切,我希望你们也能做到不惜一切!因为,在我们的背后,是我们的父老乡亲,在我们的头上,是我们引以为豪的战旗!”
账内再度寂静。
良久,终于有人开口说话。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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