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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归拍了拍脑袋,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脸庞,生硬地笑了笑,慢腾腾起身,一身的霜雪随着它的步伐慢慢落下,走出几里它的毛发乌黑亮丽,在雪地上十分得显眼。
在守归往侧峰走的时候,刑渊已经走到了主峰,一身青黑色衣袍,雪白色毡帽,手里转悠着一个小杯子,里面全是融化了的水,尝了尝味道,是冬山的泉涧,一如既往得甘甜,只是少了蜂蜜的存在,少了些韵味。
在山脚下坐了坐,少年喘息,眼眸难掩失落地,望向大地视线有些飘忽,伸出手握了握,像是什么都在掌握之中。少年疲惫地躺下,那一刻他的身子都轻了许多。
望着黄白色的天空,青衣少年有些迷茫,这里离天很近,近得触手可及,但任手臂伸得再远,都无法碰触到,再怎么掂量,身子都还是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他陷进来了,便永远出不去了。
刑渊倒在雪地里,不经意间,脸上爬满了泪水。
痛,很痛!
但这痛是什么意思!这到底是谁的身体,谁的感受,流出的又是谁的泪水!
这该死的遗迹,你何曾告诉过我我是谁!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囚禁吗!!!
少年扒开雪地,在心中声嘶力竭地呐喊着!
他不明白……!
就像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怪罪穿山甲一样,就像他不知自己为何不敢面对守归一样!
是怕这些都是假的吗?
不是!他也不知道是什么!
他什么都不知道,连自己为什么会生气都不知道!
少年在手中揉搓出了一个面团,随后将身子狠狠地弯下,将面容砸入其中!
冰冷!却不痛……
该死得不痛!
刑渊气喘,他快被折磨疯了!如行尸走肉一般,他可还曾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吗!
看着天空飘着的那虚假的雪花少年怒火中烧,身形在雪地中肆虐,信仰之力于周身暴乱,一场雪,这便是我送给这苍天的霜雪!
滚烫的鲜血奔流于血管之中,天上的雪在落,地上的雪想回到天空继续飘!
主峰之上大雪纷飞,站在雪地中的少年麻木地宣泄着胸膛中的情绪,脸颊上的泪水流干了,滴出几滴腥红的血泪!
他到底是谁!!!
骗子!
稚嫩的哭声在雪地上回荡开来,猩红色的血迹让这里变得如修罗炼狱一般,刺目的血色让苍穹都染上了一分残红。
哭不动了。少年平复下来,来自四肢百骸的阵痛让他难以隐忍,他歪歪扭扭地跪下,青黑色的长衣长裤被染成了淡红色,发丝散乱,他的膝盖陷进雪地中,不知是否在忏悔。
风声渐大,少年慢慢抬起头来,在原地呆了一阵,躁动的心被风一吹,突兀得冷静了下来,散乱的发丝贴着额头,深邃的眸光暗藏些许的无奈与激动,两行血泪顺着脸颊滑下,胸口处的烛火轻微跳动着,他脱力倒下,望着漫天的雪花,一动不动。
他就是个傻子。
他再如何挣扎,也只是一个傻子。
没有什么会因为他改变;或许有,可能是他死了。
青衣少年沉默,眼睁睁地看着
看着那从天而落的净白雪花。
许久,不知看出了什么名堂,少年的面容慢慢恢复着,除了眼角的隐痛外,他看起来亦如平常。
闭目呼吸,火辣辣的痛慢慢隐去,脑海慢慢清明。
想起来了。
那该死的流言!
青衣少年伸出了手掌,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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