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难,当初陷害的时候是那些亲戚去做的人证,皇考封了官赏了银钱,百里寂又不是个傻子,自然查得出来。”
“你似乎对他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了。”江子渔抿着酒淡淡的问了一句,南怀风这会儿反应倒挺快,连忙说道:“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他有点可怜。”
“嗯?何以见得?这种冤案你应该见得不少吧。”江子渔可不觉得南怀风是会轻易怜悯人的人,他是重情重义,可绝不是悲天悯人的性格。
南怀风叹了口气,也喝了口酒,压低了声音,将自己查到的尽数说了出来:“当初他家里被流放的时候他是不算在内的,父母死在了路上,他也被押行的衙役扔在了半路。小小年纪靠着乞讨活了下来流落江南,又被戏班子的人收养。”
“你也看到了,他的样貌若是在富贵人家自然是好的,可偏生落魄了。戏班子里什么样的人没有?看戏的人也不尽是好人。原以为他说不喜女色是对我说辞,细细查过之后才发现他也是身不由己。”
江子渔听明白了,百里寂年幼经历的的确算是悲惨,好好的俊朗少年被逼的成了断袖,可想这其中受了多少普通人难以承受的苦头。
“其实也挺佩服他的,那样一个环境下,不仅苟活了下来,还学成了超群的武功。”南怀风对百里寂有同情也有佩服,这个人有超越常人的隐忍和毅力。
江子渔淡淡的嗯了一声,她共情能力真的不算好,听完了也只觉得百里寂很值得同情,但让她也跟着感同身受,那很难。
“他心中有偏执,你不说还真是看不出来。”百里寂若是没有执念,他是不会活下来的。江子渔对他的印象只存在于那个俊朗的翩翩少年的模样,每次见他,他眼里都带着笑意。
这样的人若是不被南怀风查的这么深,她是不会觉得他有过悲惨的人生,只会觉得他是人生坦荡的人。
南怀风觉得这才是百里寂的厉害之处,他的偏执藏在心里的最深处,一般人轻易看不到也感受不到。
“不说他了,只是让你小心点,虽说百里寂对你没什么心思,可他的几番示好,还是奇怪。”南怀风同情他佩服他,不代表不防着他。
江子渔嗯了一声,她也觉得奇怪,百里寂既然真的不喜欢女子,看样子也对南怀风没什么感觉,那他接近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个给你。”南怀风忽然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不大的小盒子,江子渔一愣,伸手接了过来:“什么?”
南怀风笑而不语,在她打开盒子之后,才说道:“你的生辰礼物。”
今儿是十月初七,正是江子渔的生辰。这个日子没有人记得,连江子渔自己都没认真记,偏他记得还拿出了礼物。她有多久没有过生辰了?江子渔实在记不清了。
盒子里面是一颗不大的黑玉,通体晶莹剔透,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里面有一个淡白色的渔字。
“穿在红绳上吧,很配。”
江子渔轻笑着应了一声,她晃了晃手腕,说道:“已经太多了,别再送了。”
“我高兴,下次送你些新的换着戴就好了,不过这个红绳可不能摘掉。”南怀风像小孩子似的要江子渔应下,江子渔看着那条红绳,轻声应道:“好。”
今儿原本就是来带江子渔出来开心开心的,可天不遂人愿,不多时晨星便找了过来,说军营那头有事,让他过去一趟。
江子渔心情不错,让南怀风自己先走,她喝够了就回府。南怀风还是不放心,江子渔侧眸说道:“这离王府不过两条街,没事的。”
江子渔再三这么说,南怀风才稍微放心的离开。江子渔坐在雅间里独自喝着酒,看着手腕上的红绳眼底满是笑意。
“皇兄真是无情,竟然把皇嫂自己丢在这儿。”南振逸从门口进来,反手将雅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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