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饥饿难耐!……你须谨记,日后你我兄妹相称……”说着,花羽手指远处一民舍:“石大哥,你去问问看,可有余粮充饥?”
“石……大哥?”石阔惊得不轻,眼若铜铃:“那……那好,我去问问看!”
石阔行至舍前,轻敲眼前之青竹栅栏,问道:“门内可有人在?”
“敢问这位道长,此来是寻人,还是化斋?”片刻,一六旬老者启门而问。
“道……道长?”石阔不解,低头瞧望自己,顿时大惊;只见自己着一身道袍,右手竟握着拂尘,颌下青须飘逸!
“老人家!”见石阔瞠目结舌,花羽转身化作一道童迎了过去:“我与师父初至贵宝地,忽觉饥肠辘辘,欲借宝刹化顿粗粮充饥,不知老人家可有余粮施舍?”
“啊!你……”见身旁一道童接话,石阔后退半步,知是花羽所化,禁不住还是一番惊诧。
“既如此,烦请二位师父里屋稍候!”老者侧身,挥手示意花羽石阔进屋。
“多有打扰,多有打扰!”花羽拱手致歉,顺手扯了扯正在发愣的石阔。
“喔喔,打扰打扰!”石阔回神,随花羽往院里走。
“二位师父请稍候,老朽去去就来!”来到院里,老者指指屋檐下两根短凳,转头朝厨房走去;院内很简陋,两根短凳应是老者自己创制,其貌偏丑,倒还结实;稻草房檐,墙壁有些破损,窗框虫蚀严重;墙头有条狗,甚是瘦弱,一脸的无精打采,见有生人入内,竟无声响!
“老人家生活不甚宽裕啊!”花羽环视四周,言语间稍露几分怜悯。
“瞧这宅院,该是如此!”石阔直视墙头那瘦弱小狗,突然转头问花羽:“花羽姑娘,为何将我化作老道,而你却变成道童啊!”
“呵呵!”花羽俏颜色逗:“如此甚好,让你过过师父的瘾,有何不妥?”
“二位师父!”花羽石阔言语之际,老者手捧一青沙糙碗来到跟前,碗里装着两个烧饼,像是刚烙的,还冒着热气:“老朽家贫,不曾备得佳肴,此二饼,予二位师父充饥;锅里有粥,二位师父先吃着,老朽这便去盛!”
“老人家!”老者转身之际,花羽一把拉住他:“刚刚师父说他不那么饿了,这饼……”他说着,把手中的青沙碗递到老者手里:“这饼您留着自己享用吧!”
“莫不是师父嫌这饼糙?”老者颜紧,眉如发白,渐露愧疚之色!
“老人家多虑了!”花羽抬手轻摆,短望石阔:“师父与我长年游历,此饼已是上食,果真不曾嫌弃……我师徒见此宅院简陋,想必老人家境况也不宽裕,怎好夺其续命之炊!”
“僧道乃是上善之辈,老朽毕生不曾怠慢,二位师父莫要再推拒!”老者再次把青沙碗递到石阔面前:“想必二位师父连夜赶路,早已饥饿困乏……老朽厨中尚有余粮,二位师父不必忧心!”
“既如此……”花羽眼眶初润,短看石阔,顺手接过青沙碗:“我代师父先行谢过老人家!”
“啊,这……”石阔瞠目结舌,手指碗中烧饼,还是没能言语半句。
“二位师父慢用,我这就给二位盛粥去!”老者面露喜色,转身离去。
“既然知道老人家家贫,为何还要享用此饼?”石阔不解,浓眉深皱。
“嗯……”花羽俊颜沉郁,浓眉紧锁,半声短叹:“自是知晓,离去时,我定要送他一份大礼;这烧饼……该是老人家下地之粮,不可糟践,你我一人一个……”花羽言罢,拈饼一只,递到石阔眼前。
“真吃?”石阔锁眉,尚存几分犹豫;几十载,断不曾吃过如此糙粮,饥肠辘辘之际,却成绝品上食;观老者转身之喜色,望花羽神色之决绝,石阔短虑,伸手接过烧饼:“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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