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书里看到过。
所以他觉得姚师父有些吹牛。
“怎么?不相信?”
姚师父看到了陈文衫的表情,挑一挑他的白眉说到。
“不敢,姚师父说什么文衫就听什么。”
“你啊,那里都好就是不会撒谎。你看看你脸上的表情,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我是老了点,但还有没到眼花的程度。”
陈文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灿灿一笑。
“刀有很多种用法,你的基本功都是在劈柴中习得,所以刀中八法, 扫、劈、拨、削、掠、奈、斩中,你最为熟悉的就是劈。劈这个动作讲究的是力道,角度。刀势沉而力道猛,角度刁而眼力快。”
“炼气境无法做到灵气出体,所以你握刀要稳,战斗时你的刀绝不能离开你的手。刀客的刀是刀客的第二条性命,刀没了你的命就丢了一半。”
姚师父右手成爪转,轻轻一摄。陈文衫背上的刀就好像被某种物质牵引一样,脱离了陈文衫,直直的朝姚师父手中而去。
“姚师父,那布带……”陈文衫突然开口说道,“家中只剩这最后一条了……”
姚师父握刀的手明显停了一下,莞尔说道:“你小子,倒是惜财。”姚师父慢慢的将布带扯开,继续道:“以后,师父的前面就不要加前缀了。”
陈文衫呆住了,他的眼睛有些湿润,用力抿着嘴唇,身体的腰板弯了九十度,声音颤抖地说道:“是。”
“师父!”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姚师父的老脸像一朵开了的花,笑得牙齿都合不拢。
姚师父年轻的时候气盛,帮过很多人,杀过很多人。他一生荣华过,富贵过,有人爱他,有人恨他,有人敬他,有人怕他。当年也曾一把刀让那天下群雄在他面前恭恭敬敬,也曾血染三万里,只为心中所在乎的人。到老来孑然一身,没有牵挂,最怕的就是将这一身本事带入墓中。姚师父见过很多事,遇到过很多人,他的境界很高,这世上没有人能杀他,但有人能伤他。他的境界停在那里,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寻了大半辈子只为找一个传人,如今有了,仿佛焕发了姚师父的第二春,精神头和身子骨都硬朗了许多。
姚师父听着这声“师父”,看着某个方向,花白的眉毛斜着下压,鼻梁间泛起几道褶子,抽了抽鼻子,开怀大笑。
当年的刀老了。
当年的剑断了。
“从今以后,你陈文衫便是我姚九的弟子。”
姚师父叫姚九,天刀姚九。
“是,师父。”
这声师父掷地有声,从此,天下又多了一把刀。
姚九将一只手上的布带扔在一边,手指轻弹劈柴刀的刀身。苍老有力的劲道让刀身微微铮鸣,姚九双指一并抚过刀身。那刀身白夜生寒,即便在强烈的日光下依旧刺痛了陈文衫的双眼。
这把刀陈文衫在熟悉不过,说它是好刀,劈柴倒是利落,说它不是好刀,材质也很普通。利是利,陈文衫从来不觉它能跟那些传说中的仙兵神器作比较,在陈文衫手里它只能劈柴。但被姚九手里握在手里后就给人一种,无物不破,无坚不摧的感觉。
“一把好刀可以成就一个刀客,一个刀客也可以成就一把好刀。”
姚师父舞动柴刀,刀锋所过之处隐有波纹泛起,化开四周的一切。
长空有风,气至归来。岁月有名,神鬼自避。刀身出,寒光走夜八百里;刀身抽,血染江湖三千年。莫斩天下无名士,当得世间姚九刀。
九刀,刀刀杀伐,刀刀横天。
姚师父收刀在侧,衣袍飘飘而起,他脸色红润,胸膛起伏不定。突然用手捂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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