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二先生跃起托住这位兄弟,落地后他赶紧检查这位兄弟的伤势。这位兄弟已经昏迷过去,肩上的切口很平整,除了脸色惨白外,还有诡怪的一点便是没有血,不仅是伤口,连体内存留液的血都所剩无几。
反观江面上的于老三因为送人上来的力道影响坠入江里,他在江里睁开眼睛,运转修位将气劲密布在周身,再以元气包裹右手,随后一撑棺椁的底部,气沉丹府,将周身密布的气劲爆开。
江面炸出一朵巨大的水花,于老三抬着棺椁从水花中冲出。右手处包裹着的元气被棺椁吸收得差不多了,而此时的行程还未过半,余冉看出了于老三的异样,若是于老三将棺椁抛至船上,那么船的甲板可能会因此损坏,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方才受伤的兄弟还没被挪走。
“往这里扔!”余冉用手扩成喇叭状喊道。
于老三看着岸边站着的余冉,眼睛一亮,他右手微弯,然后将棺椁向余冉抛了过去。棺椁在空中不断旋转,余冉双手托住飞过来的棺椁,然后身子向后仰去,划了个圆周将棺椁稳稳地放在地面。
于老三点着水面回到船尾,船尾检查受伤兄弟的二先生眉头紧锁。于老三不等抖净身上的水渍就快步过去,问道:“二哥,怎么样?”
二先生的右手斟出两根指头贴着受伤兄弟的肩口处,他微微用力向下压了两下,指头处导出细流的元气。元气细流带着二先生的神识在受伤兄弟的体内四处游走。片刻后,二先生收回手指,神色有些罕见的难看,“不容乐观,叫人把他抬回宅子里。我探查他身体时留了股元气护住他最后一口气,暂时不会死。”
于老三红着双眼,说道:“怎么会这样?都怪我,如果我再快点,他就不会受伤了。”
“三弟,弄成这样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你何必责怪自己。”二先生劝解道。
于老三抓着头发,他忽地拔出身旁一人的刀,直奔此船的船老大而去。刀刃架在了船老大的脖子上,船老大吓得一哆嗦。
“说,着棺椁到底是哪里来的?”于老三厉声质问道。
船老大好歹也算个人物,他声音保持平静道:“三哥,我要是知道的话怎么会劳烦你们?我在江上讨生活,敬江畏神,船尾拉棺这种犯忌讳的事情我不可能去做!”
二先生从身后握住于老三的手腕,“三弟,你冷静点。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可能另有其人,你为难这位船老大不会起任何作用!”
“可是,二哥,他行船不是一两年了,只要他的警戒性在高点,船尾拉棺的事情他理应能发现。”
船老大辩解道:“三哥,你也说了,我行船不是一两年了,与你们合作也不是一两年了。得罪海河帮的利害关系我清楚,我还得养活手下的兄弟,这种荒唐的举动,我是万万不会去做的啊!”
“三弟,船老大说得没错。”
于老三懊恼地颓坐在地,他也知道此事与船老大关系不大,可是看着自家兄弟倒在自己面前,他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如果那位兄弟真的死了,往后的无数个日夜里,他难免会自责,就像一根针嵌在肉里,拔不出来,每动一下都会剧痛万分,久而久之更会形成一块心头病,让他寝食难安。
船老大捏了一把汗,刀在脖子上的滋味可不好受,如果可以,这辈子还是别受了。
那位受伤的兄弟被其余人抬了回去。于老三和二先生来到岸上的棺椁处。余冉已经在哪里蹲了良久,他不时围着棺椁转一圈,嘴里也是念念有词。
“妖魔鬼怪快离开,三常五道存生魂,老子有令皆轮回。阿弥陀佛,邪性,太他娘邪性了!”
二先生听到余冉口中的碎碎念,脸上冒出几条黑线,玩呢?他轻咳两声,说道:“师兄,你看了那么久看出个好歹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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