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狂躁不已的大灰熊,哀嚎着,接二连三的,带着浑身的血洞又或是眼、咽等要害处没根而入的弩箭,颓然倾倒。那些背上的御手因为早已用绳索将自身与大灰熊绑在了一起,便也同生共死了。
三处环形车阵由内打开了来,重装步兵阵列而出!
弓弩手弃了弓弩,随手抄了刀剑枪盾等武器紧随其后。
伤兵、伙夫、辅兵,也不着甲,抄了顺手的东西,三三两两的跟了上去。
全军突击!倾巢而出!
远处轻骑弃了对狼群的驱逐追杀,折返,兵分两路,狂飙奔袭而来!
风!风!风!大风!!大风!!
战号震天!
守军的攻守转化来的如此突然,而又如此顺畅,兼且霸气。
大海之水,朝生为潮,夕生为汐。
烈日当空,反击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一浪高过一浪,将无数蛮夷战士淹没,拍成荒原砂石之上的一朵朵血花,在曝晒与砂砾的高温当中枯萎干竭。
溃败,还未曾出现,暂时。
尽管装备、武器上存在巨大差距,蛮夷战士并没有放弃,大呼酣战。
林立的图腾柱不再观战,齐齐前移。
声嘶力竭的嘶吼,舍生忘死的拼搏,即便是前赴后继的肉体,也无法填平双方文明等级上的沟壑,也并不能延缓事实上正在发生着的一边倒的杀戮,反而是增加了几分无奈与悲凉.......
戎右此时正在逆流而上,很多时候不得不用以伤换伤的血腥方式从如潮一般的敌人当中左穿右插而前行。也有数次蛮夷战士自发的试图再次将这个狂妄之徒围杀,却屡屡被其摆脱并造成了附近小面积的混乱。后来则显然是收到了明确的指令,蛮夷战士放弃了这个滑不留手的敌人。
图腾柱纷纷再次前移数百米,于战场后方立定,周围装备最好的近百名蛮夷战士将这些图腾柱护在中间,冷眼看着那个从己方后阵透阵浴血而出的甲士。
一名身材高大且着铁甲的蛮夷战士走了上前,对正欲回头围杀那个甲士的几个挥了挥手,这才擂着胸对拄着剑摇摇欲坠的敌人吼了两句,将铁质长矛提在身侧,前后脚错步半蹲,猫腰,明确的战斗姿势。
“嗯?叽里呱啦的说什么呢?‘看你是条汉子,给你一个公平的单挑机会?’.......”戎右哂笑一声,慢慢直起腰身来,手中剑不再颤抖,眼神锐利,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一场居然是权杖的初醒之战,这帮土鳖之前怕是没有见识过跬步吧?”
戎右将剑平举,直指前方。
没过多久,先是剑身开始轻微的抖动,接着便是从头到脚的全身抖动。
“每一个核力者初醒之前所摄入的能量物质存储在体内,转化完成核力之后都能达到一个可观的基数,却并不是自身核力值的上限被境界给屏蔽掉了......难怪说初醒者的标志之一就是核力外泄,完全是因为‘久贫乍富’嘛。”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
戎右轻吟着,安步当车,绕着图腾柱的外围而行,剥丝抽茧一般的杀戮。
而那些蛮夷精锐只是固守,任由甲士于飘忽不定之间接连斩杀,绝不擅离。
内里图腾柱旁的祭司或巫医开始了祭祀的舞蹈和吟唱。状似癫狂的舞蹈并没有任何美感,反倒是吟唱听起来像是分了几个声部的“大合唱”,声音甚至乘着风穿透了整个战场。
虽然并没有请来神灵或祖先,但是蛮夷战士显然是被再次激起了斗志,或死志。当中不少人为了哪怕对那移动长城一般的重装步兵阵造成一点点的破坏,完全放弃防护,狂奔着,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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