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顶,它们就……就化成了另外一种状态。”
“什么状态?”李大民问。
解铃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种绿色的鬼火,非鬼非魂非妖非怪,实在是难以说明白。”
我说:“两位,你们想想刚才无生老母说的话,她说‘我送你们脱离苦厄,能不能到净土,还要看你们日后的修行’。她的抚顶会不会是一种‘脱离苦厄’的法术?”
李大民惊疑了一声:“别说啊,你这个想法有点意思。这个无生老母有一种法术,能够让普通的鬼魂变成另外的状态,美其名曰‘脱离苦厄’。”
“这种鬼火状态并不是最终的‘净土’。”解铃说:“看这意思,类似于鬼魂和净土之间的中点站。”
我艰难咽下口水:“会不会这样,经过老母抚顶,鬼魂变成了鬼火,再想从鬼火变回鬼魂,就不可能了。”
解铃和李大民面面相觑,李大民道:“王哥,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不过细想想,确实很有意思,难道这种脱离苦厄的方法,是单向的,是不可逆的过程?”
我点点头:“对,就这个意思,好像冰在温水里化掉,而温水不可能再结成冰。”
解铃看我:“你想到了什么?”
我指着队伍最后一个的林波说:“那就是林波,是我的朋友。他现在还在精神病医院,父母伤心欲绝,如果他的魂儿被老母抚顶,变成鬼火,那就完了。我之所以答应你们来,很大的原因就是为了救他。”
李大民和解铃没有说话。解铃沉默片刻道:“有没有计划?”
我摇摇头:“没有计划,走一步看一步。”
解铃看李大民:“大民,你什么意思?”
李大民笑:“既然来了,咱们三个就是拴在一起的蚂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解铃点点头:“可以。”他对我说:“王慈,事不宜迟,行动吧。”
我挺感动的,他们两个犹豫都不犹豫,马上答应下来。
我深吸口气,猫腰来到房檐边缘,抓着柱子双手一使劲,哧溜哧溜滑下来。他们两个跟在后面也下来了。
我们三人沿着道观的墙角,小心翼翼来到大门口。我心怦怦跳,外面不远处就是林波。
一看到林波,解铃急忙拉着我,低声问:“你说他在精神病院?”
我赶忙点头:“对,南山精神病医院。”
“原来如此。”解铃点点头。
“怎么了?”我赶忙问。
解铃道:“眼前这个林波,是他本人的魂儿,他之所以变成精神病,就因为丢失的魂儿在这里。想让他康复,也好办,把这一魂儿带走,送过井的那一边,回归林波的肉身。”
“你有办法?”我急忙问。
解铃凝思,缓缓说:“这个魂儿要先想办法带到井那里,然后穿井而过,林波本人并没有来,所以这个魂儿要暂寄在咱们三人中一个人的肉身里。”
“我来吧,他是我的朋友。”我说。
解铃摇摇头:“不行,还是我来吧。你的肉身很奇怪,太过执着,恐怕不能容下一个普通的魂魄。”
李大民道:“别耽误时间了,赶紧行动,马上就要轮到你朋友了。”
我看到这一队人越来越少,马上就要排到林波这里。
我紧张地全身哆嗦,眼睛一热,得了,豁出去了。刚要从道观里出去,只见黑暗的山里,走出来一团黑森森的影子,来到轿子前。
解铃“咦”了一声:“怎么是他。”
我和李大民问是谁。
解铃道:“我曾经做法收过两个恶鬼在身上,一个叫觉远,一个叫普安。眼前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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