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在意,宗门杂役多如狗,外院遍地走,即便是真传弟子也是随时可以从下往上提,只要有那个能力,能撑住宗门脸面,手段这种东西是不放在宗门长老的心中的,正如曲乘风感慨的,清风明月宗的修元,不过弱肉强食,修的哪是元,修的全是人心诡谲,手段强横。
这正是罗归担心的,死一个勾非不要紧,但凶手一直没抓到,折了宗门的脸面,如果不能有一个交代,他苦心经营多年的真传就可能不保。而且他受了重伤,这真是火上浇油。
百里展接近第四阶力量的体修,那一掌喷薄积蓄,隐忍多年,岂是那么好挨?罗归当时被打落尘埃,生死不知,是被马彪几个从砖石下生生挖出来的。肋骨断四根,其中一根刺入肺部,左腿断,脊柱都裂了六处,内脏也受了不同程度的震荡裂伤,全身其他各处内外伤不计其数,如同被小孩子揉搓摔打了一天一夜的破烂娃娃,那一件月白长袍何等潇洒出尘,百里展一掌下去,血水尘土沾染,又与陈记面馆的抹桌布有什么两样?
昏迷一天后醒来,罗归好歹捡回了命。到了第三阶的元修实际已经是很难死的了,这等伤势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就无治,他吩咐马阳取过他的囊袋,里面还放有两枚从自己那便宜师傅那费了多少口舌财物才求来的救命灵丹,真一丸,往下一倒,罗归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存放真一丸的盒子还在,里面药香犹存,但药丸不翼而飞。
『谁拿过我的囊袋?』罗归喘息着,嘶声问伺候自己的马阳。
『您的囊袋没有吩咐,没人敢动的,上次勾非师兄不知忌讳,碰了一下,被您一掌打得躺床半个月,我们都是记得的,哪敢再犯忌讳。』马阳低眉垂眼,小声道。
罗归脸色惨白,道:『叫马彪进来,我有话问他。』马阳眼睛闪了闪,出门去了。
不一会儿,马彪面无表情地进来,对盯着自己的罗归不闪不避,冷淡道:『师兄有何吩咐?』
罗归只盯着他,半响后才道:『你动了我的囊袋了?』
马彪看了看倒在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又看了看罗归死人一样的脸色,道:『我看师兄伤重,想帮您找一找伤药,几兄弟出来,重要的东西都是您保管的,翻了囊袋,师兄见谅勿怪。』
罗归深色一紧,急声问道:『那找到了吗?』
『没有!不知道师兄藏去了哪里,里面倒有个药盒子,可惜是空的。』
『你放屁!』罗归大怒,再无半点君子风度,脸上青筋崩现,云淡风轻的神情彻底扭曲变形,急怒之下一掌甩在马彪脸上。
啪地一声,马彪不闪不避,硬受一掌,目光灼灼。罗归此掌哪还有半分元力,比之普通人还不如,此时受马彪刻意鼓荡的灵元反震,一翻重重砸在床上,哇地吐出一口血来,鲜红乌黑掺杂,半响后才缓过气来。
『你很好,马师弟,你很好!』罗归吐完血,突然展颜一笑,道:『药丸许是我不小心,漏丢在哪儿了,劳烦师弟带人帮我找找,那是我从七长老处求来为师兄弟几个保命用的,第三阶以下,多重的内伤三天可痊愈,杀勾师弟的凶手还有元人帮手,师弟怕是应付不来,若是找到药丸,及早给我送来,几师兄弟齐上,或许还有几分把握……』
马彪眉眼闪动,泥雕木塑一般答道:『师兄只管养伤,听罗仁义说血衣卫『血火杀』已经了南风镇,想来不用再让师兄操劳。进宗门这么久了,也是师弟几个做点贡献的时候了,师兄且放心养伤就是。』
罗归长吐一口气,仿佛要将生命都吐完,依旧面带微笑道:『那我就放心了,这儿有些金票,师弟且拿去应付日常花销,顺便给师兄带些治内伤的药回来。』
三万金票,这次南风镇的收入,被罗归交到马彪手中。马彪拿着金票,眼中闪烁不定,最终难得地一笑,接过道:『师兄不愧为师兄,这份大度非我等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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