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色,却是媚眼抛给了瞎子,『裁判』傻了,刀疤不得不轻咳一声,沉声喝道:『还不敲钟?』
那裁判这才反应过来,高高举起手中的钟锤,大声道:
『第五场,血鬼婴……』
『死!』场上突然一声暴喝,僵化的燕三突然一伸手,俯身抓住了笑得跟哭似的血鬼婴的脑袋,猛力一捏,血浆四射。
本来预备欢呼庆祝的众恶人齐齐一呆,像看鬼一样看着场上五颜六色不停变化的燕三,还有地上那一大滩多得不像话的黑色污血,个个如同石化一般,万籁俱静。
『我猜你的血雾化短时间只能用一次吧!?如果你还能站起来,你就赢了!』燕三冷冷道,甩了甩手上黑血,走向斗场的角落,看也不看嘴巴张大可以塞下咸鸭蛋的老白一眼,坐下,闭上眼睛,开始调息。
血鬼婴的血雾化七天才能使用一次,每次不超过半个时辰。如果能无限制使用,血鬼婴早就独霸哭号渊第五层了,还会沦为打手?
此时猝不及防被燕三当场抓爆脑袋,血鬼婴血气化的身体顿时爆成一地黑血,莫说站起来,扫都扫不起来。
血鬼婴,嗝屁!
如果泉下有灵,血鬼婴第一要恨的估计是老骨头,老骨头的那扇门板在这一场中居功自伟。第二个念头估计要吐槽老天:中了元毒五色还不死,这还是不是人?
不过这些都成过往,现在最难过的要算是刀疤。
『敲钟!他妈的快敲钟!』场中买了燕三胜利的恶人们集体被打了鸡血,个别激动的都掏出家伙来了,大有一言不合就砍你个西瓜的架势,『裁判』是刀疤的人,一句『血鬼婴』后再也接不下去,傻了!
看看面如土色的刀疤,又看看斗场中一大滩稀泥一样的污血,此时多么希望那滩污血能重新凝聚成血鬼婴那副舅舅不要,姥姥不疼的地丁模样?可惜除了闻到一阵阵熏人的恶臭,污血没半点动静。直到半个斗场的恶人们集体鼓噪起来,个个要杀他全家的模样映入眼帘,这『裁判』终于打了个激灵,高声喊道:
『血鬼婴死,挑战者胜!』
只是声音犹如被卖了老妈一般悲催。
下注的恶人们都是有闲钱的主,有闲钱的在哭号渊那都是排得上名号的凶神恶煞,阴毒残忍,其中不下五个敢正面跟刀疤硬杠的,如果只有一小部分也就算了,如此大一帮恶人,莫说小小『裁判』,就是刀疤本人也兜不住。
钟声一响,刀疤直接瘫倒在特意为他留的正对斗场的贵宾坐席上。面对如潮水般狂吼的『赔钱』呼声,还有输了钱的恶人们杀人的眼神,刀疤只觉得心头空荡荡的,一片空白。
竹篮打水一场空。
煮熟的鸭子飞上了天。
好一场鸡飞蛋打,蛋黄遍地,大写的惨。
刀疤的人生突然变得如同哭号渊永恒不变的天空一样,迷茫灰白,再无半点颜色。
赔了钱,老底要被掏掉大半。而且那些输了钱的,暗地里得了刀疤『绝密情报』的,不会给刀疤好日子过。不赔钱,估计当场刀疤就要挺尸,已经有不怀好意的恶人无声无息地围住了刀疤,只要嘴里蹦出半个『不』字,起码有十八般兵器要怼死他。
人死了,什么都没了。还有一口气就还有希望。这个道理刀疤十年前就想通了,于是西区大佬刀疤挣扎着坐起,摘下腰间一个芥子袋,嘶声道:『赔!』
望着元晶如流水一般进入别人口袋,桌面上的赔光了,芥子袋中刀疤搜刮盘剥了多年的元晶哗啦啦倒出来,又被恶人们笑嘻嘻地纳入囊中,刀疤只觉的心在滴血,心疼之后望向全身还在不停变幻颜色的燕三,刀疤眼中全是杀爹砍娘一般的恨意,比之当年被人逼入哭号渊时还要更恨十倍,恨不得当场活活生吃了这个中了元毒都不死的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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