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上而下的气势压力,对着崇楼,毫无顾虑地压去。
崇楼步子一顿,他的重瞳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在深宫中待了半个多月,竟然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高手。
他的计划,也将就此改变。
不及细想,他已挺直身躯,向着楼上走去,全身散发出狂热的杀气,冲击而上。
如墨的长发漫天狂乱舞动,将他的双瞳遮盖住,他却不眯眼,一步一步,向上走去。白虎感觉到这股杀气,跟在他身后,低声吼叫。
那杀气感觉到崇楼这里的汹涌战意,不由变的更加猛烈,滔天杀气几乎凝为实质,将四周一切压制住。
还差六步,崇楼全身的骨骼微微战栗,发出轻微响声。
五步,他的衣衫死死贴住身体,隐隐有了许些裂痕。
……
三步,他踏下的脚印已有半寸深,他的身形几乎凝滞住,只能微微地移动着。
陡然间,那股杀气骤然消失,仿佛是春水微风,飘然而过,枫叶如常,自空中舞过,似乎从未产生过这道杀气,他仿佛是一阵微风吹过,一股溪流涓涓流过,似乎是无意间感觉到的一点异样,似乎是大自然无心的作品,在发觉了它的无用后,便将其消除。
崇楼低头看了眼衣角的枫叶,伸手拂去,一道细微的裂痕在叶下隐藏着那微小的身影。似乎是隐私被人发现了般,也许是崇楼的力气用大了些,那道裂痕瞬间变大了些,仿佛是一张丑陋的巨口,吞噬着一切光明。
崇楼叹了口气,将披风除下,扔到一旁。
正当此时,上方传来一阵掌声。
崇楼心头一惊,但旋即释然,方才他极力支撑着那道杀气,根本无暇注意四周是否有人。
但他心头仍是迸出一丝火焰,一丝狂怒的火焰,为他没有注意到那人而愤怒,为他没有强过那人杀气而愤怒。
霍然抬首,紫色的重瞳激射而上。
那人正站在楼梯中心,不多不少,不偏不倚,正好站在楼梯中心。那人穿的很普通,只是一条灰色的长袍,但他一站在崇楼面前,崇楼的瞳孔瞬间收缩。
楼梯后的一切,仿佛都被那人的长袍所遮掩,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挡在身后,第二次,崇楼感觉到一丝茫然,这人身上,没有一丝的杀气,只有浓厚的霸气,仿佛天下山河,都在他的掌握中。
这人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一座巨大的山,只是站立在他面前,便已感到窒息。
他和崇楼不同,崇楼天生便拥有一切,紫色的重瞳,王者的象征,不需要太多,只需要这一样,便足以让他屹立于历史中,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眼前这人,却如同是一名社会最低层的人。
他经历过无穷的努力,渐渐从最低层,爬到了最高层。他无所谓理义廉耻,只要能够爬上去,他能够做出任何的事情。那股霸气,并非是他刻意间散发而出,而是他在经历过无数事情后,自然而然地拥有的。
依靠着自己,完全依靠着自己,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才能够拥有这种霸气,这种惟我独尊、一切自我的霸气!
崇楼在那一瞬间,就明白了一点,这人,若非是亲友,便是毕生死敌!
却是:
山河齐聚,风烟如火剑如歌;
天地枭雄,计谋如电恨如崖。
那人瞧见崇楼看来,双眉倏地一耸,悠然道:“好本事,不愧是‘剑神’崇楼!”崇楼眸中火光微闪,却瞬间消逝,淡淡道:“彼此彼此。”
剑神,这是一个极耀眼的名号。当年他第一次握剑时,记得师傅便将他扔到一个黑屋子里,那里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只有一群野狼,要吃?要喝?便提起你手中的剑,将这些野兽杀光,喝狼血,吃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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