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敢入场相搏,求得一线生机,而自己痴长孔征几十岁,只想活命,却什么都不主动去做,算什么修士?
老乞丐身子僵硬,甚至在微微发抖,然后渐渐恢复平静,戴好了面巾,又蘸着血泥抹在眼眶上,遮去皱纹。
“小兄弟稍等片刻,老夫去去就来。”
老乞丐声音淡漠,提着朴刀起身。
望着那背影,孔征忽然露出一声轻笑:“心智坚韧,底子还不错。”
……
地牢的门重新打开,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两个护卫看到满脸血污的黑衣人走出,低头拱手:“表少爷此行可顺利?”
他们说罢,忽然发现对方朴刀举起,心中一怔,本能地将佩刀抽出,老乞丐的冷哼声从面巾中传来,将朴刀塞入刀鞘,一人甩了两枚大钱。
两个护卫发现误会对方了,急忙接住赏钱,佩刀尴尬的不知道放哪好。
“呃……谢表少爷赏!”
不过,随着赏钱而来的,是一阵异香,刚刚那一刻,老乞丐将药粉和赏钱一起洒出,异香钻入对方鼻孔,二人陶醉了片刻,忽然倒在地上。
地牢中,孔征提起血泊中的那颗人头,嘴角冷笑:“表少爷张武?果然是张氏啊。”
看着张武狰狞的死相,孔征无动于衷,捡起丢在地上的血衣,将张武的脑袋包好,老乞丐的声音适时出现:“小兄弟,可以走了。”
……
时至深夜,月色正浓。
北狼王府杂物院,孔征睡觉的地方。
找来给马厩消毒的石灰,将张武的脑袋腌好,孔征又清洗起身子来。
满身是血,味道非常刺鼻,显然不适合逃跑。水槽里打出水,身上擦着洗马的澡豆,不仅将自己洗了个干净,老乞丐也在孔征的吩咐下,跟着梳洗了一番。
今天是彻底犯忌了,老乞丐心情很复杂,同时格外佩服孔征的心理素质。
虽然逃出生天,他们仍旧身在虎穴,这可是北狼王府啊,孔征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洗澡?
瞟见孔征若无其事的样子,老乞丐心中变得感慨,回想起刚刚的一幕,似乎冥冥之中都在孔征的掌控之中,在牢外的孔征,只做了两件事,一,诱敌,二,砍下黑衣人的脑袋。其他的事都是自己做的。
但这两件事,直接解决掉了二人的困境。
这是天赋?还是算计?
回想起孔征之前给他的几枚铜钱,老乞丐不由得心中一跳,无论是天赋还是算计,都代表此子太过妖孽!
老乞丐感慨的时候,杂物院,管事的房门忽然打开,李管事走了出来。
“什么人?”借着月色,李管事发现院子里有两个人,待看清后表情一愣,“孔征?!好胆,听说你被二夫人关起来了,怎么在这!”
李管事的声音很大,老乞丐浑身一抖,心中防线崩溃,几乎要拔腿逃跑。
空气中血腥味弥漫,又被人碰到,很明显,要出事了!
只不过孔征看了李管事一眼,云淡风轻道:“二夫人赏了几鞭子,放出来了。”
说话间,不动声色地转过身继续擦洗,让伤口暴露在李管事的面前。
月光之下,李管事眼角一抽,当我瞎吗?这哪是鞭痕?明明是刀伤!伤口渗出的血渍虽然止住,可已经糊满了后背!
嫌恶的表情收起,李管事板着脸道:“哼,让你不知好歹冲撞贵人。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模样!”
王府内,下人犯错,被主子惩罚的例子他见过很多,这般大刑也不是没有,李管事对此没当回事,反而瞟向老乞丐。
“这个老奴又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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