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厚重了几分,望着陈四怜悯道,“你,你这样是要去湖里泡着的。还得泡上一天。”说完小童同病相怜地笑着,笑着笑着却回想起了自己曾经恐怖的经历,慢慢地收敛了弧度,看起来像只胆小的土拨鼠。
“……”看到小童的模样陈四有些无措,皱了皱眉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交流,望着腰间的信封似是在权衡利弊,没有回应。
看到陈四的动作小童身子动了动,慢慢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挪,似是明白了什么,脸上同情的意味浓厚了几分,小心翼翼道,“你,这书信,……不誊抄一份她不会看的。”
“滕……誊……”陈四艰涩开口,沙哑的喉咙说不出话来,回味着小童的言语沉默、直立,身子有些发烫,酸楚得有些难受。他不知道小童要表达什么意思,此时在墓碑前矗立,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动作,只是觉得这趟事例要坏。
好似察觉到陈四的异样,小童眨了眨瞳眸,轻声道,“那个,我是她的书童。书信她都不看的。也不知道老头带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先走吧,没事的。”小童声音虽然稚嫩,却有种奇特的魔力,让陈四的心慢慢安定了下来,倒是他自己不知是不是一口气说的话太多了,面色有些红晕,看起来有些喘。感受到小童的真诚陈四麻木地点了点头,看着腰间的信封似是抉择了许久,片刻,徐徐后退。
不过不知他是信了要泡一个小时,还是信了这交使的用处,大约脸色不太好,腿脚都有些不利索。
小童幽幽地叹了口气,点着碗里的谷子有些惆怅;今天大约是不能喂鸟了。
将碗中的谷子撒出去,小童嗅了嗅身上的味道,然后从怀中拿出一瓶晶蓝色的液体,用桑树叶上的露水混合着薄荷浸润头发。一想起接下来麻烦的步骤小童就不想见她,但一想起她乖巧可爱的模样又有些不忍。
哎……真的是被吃死了。
摇了摇头小童转身,胖乎乎的小脸上满是婴儿肥。
从坟场到黄贝里内居,空中的湿气重了些,雨水裹挟中数里外鸡鸭的粪便味,混杂着腐臭的肝脏小童有些发愁,今晚怕是又要在溪水里入眠了。
微微打了一个寒颤,小童裹紧了身上的衣物,小腿摇摆间穿过一条条寂静的泥沙道。黄贝里内居是上大人的居所,零散的也没有几间房屋,小童走到引流山泉的竹管旁用木瓢饮了一口水,一旁看守的老妪在摇椅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梦是醒。
小童扁了扁嘴唇,似是回味着那甘甜,小眼睛眯成一条缝,随后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趴在摇椅上询问道,“婆婆,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啊?”
“嗯……”听到小童的声音老妪痴语一声,慢慢地睁开了浑浊了双眼,看着在她的身前站定的娃娃摆了摆手。看着老妪的动作小童点了点头,搬来小椅子在她的身旁坐着,再次问道,“姐姐去哪儿了?我今天都没看见她。”
“他来了……”
“他……我都等了四年了。终于来了吗。”小童情绪有些低落,毫无惊喜的模样,晃着小腿看着远处的迎宾楼,老妪则是闭上了眼睛在摇晃的藤椅上酣睡着。
小童望着老妪脸上的皱纹在旁安静地趴着,不远处的老乞丐悠悠地品着茶水,剑七手中的佛珠碰撞时发出的声音越加得大了,大到他再也无法维系一颗平常心。
珠停,血色长蟒顺着剑七的腰身爬上来,朝着老乞丐吐着蛇信子,猩红的眼眸似是在压抑什么情绪。
“说吧。”
“重要吗。”老乞丐睁开眼睛,那浑浊的目光染上一丝清明,“外边还下着雨,多留一天吧。”老乞丐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天然的压迫。剑七皱眉,身为王府剑侍他的品级和郡守持平,位列六品,但是在这里他却感到一阵无形的威压。
在来时他便有查过这里的档案。
阴湿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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