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唐子禾负手立在城楼箭垛处,面无表情静静地注视着远处的朝廷大军,任谁也看不出此刻她心里在想什么,将领上了城楼,离唐子禾一丈处便被反军将士们拦下,再不准他往前一步
将领不以为忤,只朝唐子禾抱拳道:“山阴侯麾下,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丁顺,见过唐元帅”
唐子禾回头,目光清冷地盯着丁顺:“我见过你,你曾被秦堪派到天津剿白莲教,后来中了白莲教的伏击,身负十余处伤被抬回京师”
丁顺咧嘴一笑:“多谢唐元帅厚赐”
“秦堪有什么话要带给帅?”唐子禾冷冷道
丁顺嘴一张还没说话,葛老五却在一旁恶狠狠道:“如果你敢说半句劝我们归降朝廷的话,老子可不管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狗屁规矩,现在就一刀宰了你!”
丁顺面无惧色,哈哈笑道:“唐元帅治军不严艾哪来这种没大没小的手下!”
葛老五大怒拔刀,唐子禾冷冷道:“老五退下!”
目露杀意盯着丁顺,唐子禾道:“丁顺,帅消秦堪的手下也不是只会遂皮子的货色,秦堪有什么话带过来,你快说吧”
丁顺抱拳道:“唐元帅,秦侯爷只有一句话,下午我军退兵五里,在我军和霸州城门之间搭一个凉蓬,侯爷愿与元帅单独一会,双方不带兵器侍从,侯爷和元帅万马军叙天津旧情,不知元帅可敢答应?”
这番话说出口,尤其是“旧情”二字,带着几分难以言状的旖旎暧昧之色,旁边的反军将士们脸色顿时怪异起来,复杂而狐疑的目光纷纷投向唐子禾
唐子禾大怒:“你放什么狗屁!谁与他叙什么旧情,我与他哪来的旧情!若非看你是敌军使节,帅定斩下你狗头!”
丁顺见目的达到,于是呵呵一笑,顺坡下驴道:“是是,将口误失言了,侯爷的意思是,为免大战启后涂炭生灵,也为了不使双方将士伤亡过重,侯爷想与元帅面对面谈一谈,谈出一个皆大欢喜的法子,尽量免了这场战端,为各自手下将士的性命着想,还请元帅慎重考虑”
唐子禾抿了抿唇,转头问身后诸将:“你们意下如何?”
葛老五站出来急声道:“事到如今除了一战怎么可能还有别的法子?难道要咱们归降朝廷么?自古朝廷杀降的事还少了?元帅不必理他,要战便战,怕死咱们就不造反了!”
唐子禾冷冷望向其余将领:“你们的意思呢?”
诸将左右互视,沉默一阵后纷纷道:“听凭元帅做主”
唐子禾道:“好,帅就去会会秦堪,看看他要跟我说什么,你们放心,帅决计不会归降朝廷,我唐子禾愿对天发誓!”
诸将纷纷抱拳,葛老五却冷眼看着唐子禾,唐子禾俏脸红潮一闪而没,迅速扭过头去看着城下黑压压的朝廷军队
秦堪的话已传到,反军也没为难丁顺,径自放他出城,诸将散去,葛老五仍紧紧站在唐子禾身后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的背影
唐子禾没回头,幽幽叹息:“葛老五,你放心,我绝不会归降朝廷的,已经走到这一步,我无法回头了……”
下午,朝廷大军果然依言后撤五里,霸州北城门前一片空旷,百名军士扛着布蓬和原木,在城门和大军中央空旷地带搭起了一座简易的凉蓬,凉蓬正中置绣凳和红木桌,桌上甚至摆上了酒壶和各式果脯肉干
军士搭好凉蓬后自动退回军中,空荡荡的城门外,双方十数万大军对垒的中央,一座孤零零的凉蓬迎着凛冽的寒风静静伫立,这一幕奇特的景象亘古未见,引双方大军啧啧称奇
一个时辰后,京营中军方向缓缓驰出单人单骑,不急不徐地朝凉蓬处策马行去,未多时,霸州的北城门也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线,唐子禾单人单骑驶往凉蓬
两军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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