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玉扇侯在房间如同一个初学走咱的孩童一样,一瘸一拐地练习着。
练习了半日有余,玉扇侯终于走得稍微稳了一些,倒不是因为短短半日的锻炼就让他彻底好了,他只是已经习惯了腿上传来的痛楚了,只要这份痛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那走起路来就不会东倒西歪了。
玉扇侯带着丹猫与陈玲珑告别,陈玲珑全程将丹猫和她自己关在房间说了好一会心里话,才将丹猫放了回来,最后才简单地与玉扇侯道了别,哪怕这时她眼里也全是丹猫的影子。
跟陈长老告别的时候,陈长老告诉他,从第一次遇见丹猫开始,始终觉得丹猫身体有一缕人的灵魂,至于谁的是无从猜起,这些都要等玉扇侯自己带着那小册子去一一揭开尘封的往事。
玉扇侯道:“自有了这丹猫起,我总能在梦中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还是感谢陈长老忍痛赠猫,喜欢下次回到玲珑雅境,还能与您做做生意,聊聊家常。”
陈长老道:“这猫既然认你为主,那就是你们的缘分是天定,我再大的本事也抢不起,所以做个人情也好。下次你再回玲珑雅境,就不一定能见到我了。”
玉扇侯问道:“这是为何?”
陈长老悠然说道:“如今的术家,上有黄龙老祖撑着,下有我儿留声看着,我这个老头子,总算能偷个闲退隐了。”
玉扇侯问道:“那您就不想看到术家,登顶天下第五家的那一天?”
陈长老道:“以前是做梦都想,现在虽然也想,但也没有那么想了,经过这场大战,我才发现我真的老了,也心软了,人活到我这最把年纪,是真的见不得什么生离死别了。术家十老以前隐居的地方就不错,我早就选好了。”
玉扇侯道:“那我在这里也祝前辈自此江湖远舟,一叶忧愁了。”
陈长老道:“承吉言了,也许是我眼花了,我总在你眼底看到一丝黑气,像是有天大的冤仇未能昭雪,无则罢了,有嘛,老头子希望你能杀尽仇寇,全身而退。”
玉扇侯原来想着陈长老可能会以一个仁慈长者的身份,劝他行事留些余地,放下仇恨什么的。
但是陈长老果然还是让人意外非常,玉扇侯笑着接下陈长老的临别赠言,他也没有打算等陈留声和黄袍老人回来,时间就像一条铁链将他脖子越勒越紧,但他至少想在自己被勒死前,救活玉瘦。
自此,一人一猫,离开了术家玲珑雅境。
离开玲珑雅境的玉扇侯,要去的第一个地方,便是小册子上记载着的发现丹猫的地方,圆棋台。
玉扇侯心中始终想着一件事情,如果这些天的梦中并不是虚幻,而是自己在梦境中与玉瘦的灵识的相遇,那只要跟玉瘦说上话,也许能更快让她复活,也能让自己在这孤独的人间,重拾一丝温情。
那么了解丹猫的来历便是十分重要了,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趟术家这混水的原因了。
圆棋台在中洲一处不知名的山上,玉扇侯从术家离开时,陈长老送了他一头雁兽,又宽又长的雁背,在空飞驰,稳如平地,甚至困了时,就钻进雁兽背上厚厚的羽毛里睡上一觉,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再感觉着身上传来又细又软的温暖。
玉扇侯心里想着:这么好的羽毛床,以后一定要玉瘦试试。
中间停着休息了三次,吃了点东西,雁兽飞了两天,便到了圆棋台,远远从空中望去,仿佛大地上静静着一个巨大的白色圆棋。
雁兽落在了圆棋中间,玉扇侯从雁兽身上翻了下来,左右望了望,一眼无边,这么宽大的圆棋台,也不知是数万人雕出来的,还是天然形成的,玉扇侯弯腰摸了摸地上石头的质感,瞬间否定了第一个猜测,这么硬的石头要雕成一颗大圆棋,一般的石匠根本没法在上面划出一点点痕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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