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突然发现,这哪里是活人住的地方,分明就是一处坟地。
陶姗姗问道:“你说的那堵黑墙在哪儿?”
丘同棺左右看了看,找了找方位,才认出那黑墙的位置,只是黑墙,现在已经不是黑墙了,而是变成了白墙,墙皮泛起白灰,风一刮就能飞起大量的白烟。
他遥指了一个方向,陶姗姗寻目望去,两眼泛花,悲不自禁。
她慢慢向白墙走去,走得极慢,每走一步,她就轻轻唤一声:云郎。
这声声唤呼之中,蕴含着多年苦苦的等待。
她走到墙边,用手亲亲放在那堵白墙上,白墙突然涌起一道波涛,将陶姗姗弹了开来。
陶姗姗反复试了多次,结果依旧。
丘同棺于心不忍,出声提醒道:“现在是白日,它应该出不来,只有等入夜了,再者那墙本就属于阴阳画界,生人不可近身。”
陶姗姗一双泪眼,望了望天色,叹到:“还有三个时辰,我等了五十八年,居然还要再等三个小时,呵。”
一声痛呵,一气在那白墙上震出数条裂纹,不过很快白墙又恢复了原状。
陶姗姗从怀中取出一瓶秀坛小酿,轻身飞上阁顶,卧在青瓦上,独饮独酌起来。
丘同棺知道她现在心绪难解,自然也不好提花痴绝的事。
可是陶姗姗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花痴绝居然当起了缩头乌龟,对此完全视而不见,这可是让他十分的费解。
他在楼里上上下下找了个遍,也没有见到花痴绝的身影。
正在他纳闷的时候,阁顶的陶姗姗说道:“别找了,没人,这里除了你我,再也没有一个活人了。”
丘同棺道:“这不对啊,花痴绝几乎从来没有离开过神冢刀坟,今日怎就例外了,看来今天你是见不到他了。”
陶姗姗无所谓地说道:“见他?我精心打扮一番,可不是来见他的,我是专程来见云郎的。”
丘同棺道:“可是你要是不见到他,怎么帮我出气呢?”
说完这句话,他就觉得现在说这个已经不太合适了。
陶姗姗淡淡一笑:“已经帮你出气了,不信你明日看就知道了。”
丘同棺问道:“明日能看到什么?”
陶姗姗似醉似醒,摇着那瓶秀坛小酿,久久不语。
丘同棺明白自己问不出来什么了,只能等明天揭晓答案了。
三个时辰后,天如约的黑了,人却也没有如约出现,白墙变成了黑墙,然而今夜的黑墙格外的黑静,没有一丝黑魂涌动的迹象。
皇甫千叶没有出现,花痴绝没有出现,只有诡异的阴风,在神冢刀坟里,阵阵吹起。
陶姗姗将那喝得只剩下半瓶的秀坛小酿,轻轻放在了黑墙下面,开口道:“以前,你饮酒总喜欢剩下一半,你说剩下的一半,可以帮另一个酒鬼,一解燃眉之急,我因为你这个习惯,也变成了一个酒鬼。”
本来轻柔的语调,开始变得坚定了起来:“皇甫千叶,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再你三日时间,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就去里面把你拉出来。”
丘同棺在一旁提醒道:“可是,师娘,生人是没法靠近黑墙的,更何况进去了。”
陶姗姗幽幽一笑:“是啊,生人是没法进去的,呵呵。”
随即幽谷佳人腾空而起,独自离去。
空中只余一句残诗:“芙手流霞酒一杯,醉叹云郎归不归?”
然而今夜这诗里,没了一丝哀怨,只有生死看淡的决绝。
丘同棺心中明悟:“难道师娘要自尽去找皇甫前辈?!”
明白过的他,大声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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