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阵铁链响动,他回头一顾,所见之事,直把他的眼睛都胀得通红。
原来刚刚一直关注着那江蟒的事情,却忘了将捆在身上的铁链脱下去,铁链的另一头则是牢牢地绑着虎尸,刚才为了方便拖动虎尸,他还特意将铁链绑了好圈。
只听得铁链的声音,响动的是越发剧烈,丘同棺手忙脚乱地将铁链使劲地往下扒,慌忙一阵,一根铁链也没取掉,反而多整出了几个死结。
眼见铁链就要绷直了,丘同棺回头望了一眼面色和睦的花痴绝,怒骂一声:“草!”
他这声草字还没骂完,就已经被一股惊天巨力给拉得没影了,只听得那声草被拉得越来越长,也越来越小。
花痴绝见丘同棺被拉走,慢慢坐下开始调息,大概过了两三炷香的时间,上方的空中传出一阵阵叫喊声,其中夹杂着铁链抖动的声音。
不一会一个裹满了虎骨虎皮的大血球,从天而降,花痴绝继续调息打座,眼睛都没有睁一上。
只见那血球慢慢裂出一道口子,伸出一只手来,接着另一只手也跟着伸了出来,一个人从里面滚了出来,虽然面色苍白,但还能认出面貌,正是丘同棺。
丘同棺平躺在江滩上,两眼发直,好像还在刚才经历的那场恶梦里没有醒过来。
花痴绝说道:“活着就喘口气,死了我就直接回去了,也省得浪费我时间。”
丘同棺缓缓说道:“你知道它嘴里有臭吗?你知道它最小的牙齿都比我手粗吗?你知道我的命有多大吗?就在它要把我吞下去的时候,不知道它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把我吐了出来。”
花痴绝说道:“不是你命大,是它嘴里太挑,它不吃废物,我本想着这次你跟那老虎一起,也能糊弄它一顿了,看来不行,又得重新去训练一只老虎了。”
丘同棺气极败坏地吼道:“你!!!你居然真的想把我喂了那蛇。。。那蟒?”
花痴绝风轻云淡地说道:“是啊,怎么了?”
丘同棺道:“你。。。你不是跟黑墙里那些人有约在先?”
花痴绝道:“是有约在先。”
丘同棺道:“那你。。。害死了我,你不是就成了背信的小人。”
花痴绝道:“你这个时候,最好找个铁钎,在你自己的头上打个洞,然后把我这句话装进去,在这个江湖混,永远不要你以为,你觉得,我花痴绝想什么做什么,永远也不是你这个小废物能猜得出来,再说了,你自己杀的虎,你自己绑的铁链,我全程都没有强近你,你要是死在那蟒口里,只能算是自杀,我没动手。”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现在的素秀不可能吃你,因为你的修为太低,连那只老虎都不如,现在我累了,我要回去了,你走不走?”
丘同棺习惯性顶了一句:“腿摔断了!走不了!”
花痴绝望着茫茫一片的江面:“也好,你留下,多陪素秀聊聊天,你劝劝它,捏着鼻子把你吃了,我也省得再去弄什么有修为在身的老虎。”
说罢,花痴绝飘然远去。
丘同棺只回头看了那寂静的江面,转身立马就向洞口爬去,腿脚利索得就像一只四脚极其健壮的蜥蜴。
江滩重归于平静了,江潮也再次漫了回来了,好似这里从来不曾被一个宠然大物光顾过一样。
穿过重重江烟,就在江心的位置,一人,一桌,一茶,落在一块像是江心石的地方。
那人面色白净,衣袍云素,特别是那双端茶的手,如同透明的一般。
下半夜的江上风雾,冷得刺骨,那人却全然没有感觉,独自闲坐,反而自在逍遥。
轻酌浅饮之后,他缓缓说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这是地上的人常喜欢说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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