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流转着一条条金色的符文。
那人只站了半个身子出来,另外半个身子,还藏在黑墙之中。
伸出的那只左手,一张一合,一道掌气,伴着沛然鬼气,猛冲了出来。
丘同棺只觉耳边一阵强风一扫而过,古木漆椅应声而破!
花痴绝的虚影也跟着消失在了眼前。
掌力的威猛余劲,也将丘同棺震得晕了过去,在他倒地一刹那,他看见了那人剩下的那只手掌,那是一只半掌。
温暖的床上,装着一个满身伤痕的灵魂。
还是在自己的房间,还是没有点伤痕的身子,那噬骨的疼痛却是一刻没有停止。
丘同棺还是跟昨天一样,静静在房间里坐了半个时辰,他不是在等这些伤痛褪去,而是在等自己慢慢习惯这些痛的感觉,以免让自己在蒋伯身前露出马脚。
阳光洒在花圃中的奇花异草之上,一老一小各自忙碌着。
蒋伯开口打破沉默:“你。。。最近是不是受欺负了?”
要是按照以前丘同棺的个性,多半已经大哭出声了,这几天夜里,何止受人欺负那么简单。
但是为了蒋伯的周全,他把那些话咬了下去。
丘同棺:“没。。。没有。。。”
蒋伯随手理出一束杂草:“一个人每次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难免会受些排挤。”
丘同棺有气无力的哦了一声。
蒋伯见他兴致不佳,又说起了另一个人的故事。
“你可知道你现在住的厢房,在以前那可是给江刀楼最尊贵的客人住过的。”
丘同棺没有抬头:“哦?我见那房间布置也是一般,怎么会让尊贵的客人住这种房间?”
蒋伯道:“自然不是现在的小房间,你现在住的厢房可是以前大房间改过来的,里面的装饰大多都已经被撤走了,自然看起来要寒酸了些。”
说到这里蒋伯的神色一黯:“只可惜后来,来江刀楼的人就越来越少了。那些大房间也就用不上了。但是,我在你那房间里,曾经认识一个英雄人物。”
丘同棺还是没有什么生气:“是什么样的大英雄啊?”
丘同棺手中往后抛着一根高草,显然还是忙于手上的活计,随意在应会着蒋伯。
蒋伯却是兴致盎然,陷进了无限的进忆之中:“几十年前,他曾经跟说我过一个句话,我到现在都记忆尤新,那时我跟你一样,刚刚进楼,受了不少欺负。那一日我被人推进花肥之中,一身的灰头土脸,独自坐在走廊上,他提了一壶酒路过,本来已经走过去的他,又回转身来,坐在了我的身国,一记手刀辟开酒壶,那酒水居然点滴不酒,他递给我半壶,一边时候喝着酒,一边说道:忍的是一时风平浪静。。。”
丘同棺以为蒋伯讲这么长的一个故事,会说出什么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样的俗话来,他难免有点丧气,一个人到了忍无可忍,退无可退的时候,又要怎么忍,如何退。
谁知蒋伯的下半句却让丘同棺猛然抬起头来:“退的是一生不世宿敌!!!”
丘同棺有没有一生不世之敌,有,太多了,在那神冢刀坟里,那在看不清的黑墙里,在那百尺高楼上,花痴绝,以及那些折磨他的鬼影,每一个都是自己的不世之敌,让他忍可以,但忍总要有个尽头,总归有一天要利剑出鞘,乱斩恩仇!
看着丘同棺抬起来的头,蒋伯显然对自己讲故事的能力十分的满意,他故意停了下,笑盈盈地看着丘同棺。
丘同棺却是急问道:“他是谁,他叫什么名字?”
蒋伯摸着他短短的胡子说道:“他的名字,放在几十年前的江湖,可是只要说出口,就能炸出一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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