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圈养起来的玩物罢了,既然都已经沦如玩物,又有资格比得上石头?”
丘同棺与女子相处多年,早已经熟悉她的一套奇怪的道理,曾经他也试过争论,但皆是惨败而归,越是深聊,越容易影响心性,好几次他都陷入谜境,差点走火入魔。
所以他后来专修了另一个门功夫,闭口禅,不争就不会入魔,两个人在一起,只要他一开口,就已经输了。
蓝衣女子随手将手中的花儿,从山上抛进了一路向北的江水当中,刚刚还在手上十分惹人怜爱的宠儿,转眼间就被她弃之若履了。
丘同棺有一个问题,一直没敢问,那就是她这一辈子要底有没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永爱不衰。
他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索性不问,就当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蓝衣女子继续说道:“你如果真的打败了必兰诚芳,那儒家必然会派人前来查探你的底细,到时我这花山的秘密,估计也就藏不住了,他们找到了花山,也就找到我了,到时谁来还我一个清静?”
丘同棺道:“儒家又能如何?我在猛江待了这么多年,就差动动筋骨了。”
蓝衣女子道:“啊,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早点气死我,然后你就不会遵守对我爹的承诺,到时天高地远,就任你这大岳横江,雄顾四方了。若是如此,你也直说就是,何必这么麻烦,我这就找个干净地方,自尽了事,你也方便,我也方便了不是?”
蓝衣女子眉目轻动,猜不透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丘同棺急忙道:“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蓝衣女子一手握住丘同棺的下巴,她越靠越近,那江蟒也跟着慢慢爬到了丘同棺的身后,整个蟒身圈成一团,深深地将蟒头埋在深处。
丘同棺第一次这么近看着蓝衣女子的脸,他也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么近看一个人的脸,是会晕的,那张没有一点瑕疵的脸,那张动人心魄的脸,让他心血狂涌,他又快走火入魔了。
丘同棺十分扭捏地说道:“别。。。别再过来了,烟霞。。。”
烟霞反而离得更近了,女子的呼吸喷在丘同棺的脸上,烫得他一脸通红。
“最近长胆子了,都敢看叫我的名字了?”
丘同棺紧闭着双目,极力运功来压制心中那股涌动的心血:“不是我。。。我。。。不是。。。”
烟霞道:“把眼睛睁开。”
丘同棺这才慢慢将眼睛张开了一条缝,却发现眼前的佳人早已经不见了,她又坐回了原来的石桌上。
他伸手摸着自己刚刚差点被烫伤的脸,那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是温暖还是温柔,他早已经分不清了。
烟霞的手中,又拿了另一朵花,慢慢把玩:“我要让你看清我的脸,是要让你知道,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的承诺就永远 是你这一生的枷锁,我活一百年,你就得在这花山,守一百年,守得山穷水尽,万树千花,枯木成林。谁让,你是我的杀父仇人呢?”
丘同棺刚刚还发热的脑子,一瞬间就被一盆冰水给淋醒了。
不管经历多少岁月,有些事情,却是永远都没有机会去改了。
时间会冲淡的,只是一些从来不曾刻骨铭心的琐事,就像是石头上的沙子一样,等浮沙吹尽,露出藏在下面的石头,那些刻在石头上的,才是永生永世,难以忘怀的。
十八年前。
丘同棺饿倒在江刀楼的后门,他的怀里还揣着满满的的草根树皮。
江刀楼中一个老奴,出来倒泔水的时候发现了他,谁知丘同棺一闻到那泔水桶中的剩菜剩饭,一下子就惊醒了,一把抢了过来,就地用手开始了狼吞虎咽,一边吃还一边笑着,这几乎可以说是这半年里,他吃得最好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