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经常说的都是故家如何如何的好,我还听得有好几个年纪小的师弟,夜里常常偷哭,我想他们归家之后,一定能睡得很香。”
纪鹤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祁天,口中欲言又止,但那就到嘴边的话,还是被咽了回去,他不知道现在说那件事合不合适,毕竟天意难违。
纪鹤年准备离开了,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提醒祁天:“离谷之后,江湖风雨多,处处要小心些,特别是要小心一个人,那个人姓高。”
说完他两大步踏远了,只有祁天在后面喊道:“宗主,那个人叫高什么啊?”
纪鹤年回道:“以后你遇见,自然就会知道他叫高什么了。”
山谷中,轻风吹散薄雾,也吹散了纪鹤年的身影。
翌日,祁天依旧是独自一个人吃饭,独自一个人练功,小小的山谷,一眼望去,到处都是人,但在祁天眼里却是显得那么空空荡荡。
不过他还是听到了周围人最近开始议论另一件事,说是宗内有一个新进不到一年的弟子,就在近日将要破开大山离谷而去,并扬言谷中多大数修行者皆是凡物,没有一个领悟问天柳的真正拳意。
此言一出,基本上算是把宗里上上下下所有有点地位的拳师都得罪了一个遍,他们在谷中苦炼无数寒暑,居然被一个黄口小儿如此嘲讽。
他们纷纷表示,一定要抓出这个人是谁,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
祁天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便独自回了房间,锁上不再轻易外出。
在房中闲来无事,祁天便坐起了拳禅,一时入迷,也不知过去了一天一夜。
等祁天再次醒来之时,却发现四周都极其安静,往日里无轮如何都从四周的房间里听来一些响动,今天却鸦雀无声,仿佛周围的人,一夜之间全走空了样。
在祁天准备出门一观之时,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一行天柳宗的弟子,急吼吼地朝着祁天这边走来。
祁天本能地闪了回去,他现在可不想就这样跟宗里其它弟子碰面,他刚要关门时,一只大手就从门外伸了进去,那手掌上厚萤无数,显然也是一个宗内苦修多年的好手。
大手的主人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壮汉,手掌轻轻一捏,直接就将祁天的房门,从门框上撕了下来,扔在一边地上,摔了个粉碎。
壮汉第一眼见祁天,就吼问道:“你叫祁天?”
祁天退回两步,点了点头。
壮汉一把就把他抓了回来:“很好,在下季雨龙,特来请祁师弟,参加出谷大试!”
季雨龙一把就将祁天拎出了门房外边。
祁天有些懵:“季师兄,莫不是误会了?我。。。我并没有要加出谷大试。”
季雨龙拖着祁天就向那两座大山方向走去:“祁师弟就莫要客气,全宗上下都在等着祁师弟给大家表演一下什么叫问天柳真正的拳意!”
季雨龙身后的一行修士,祁天一排看过去,个个眼神都是极为不善,面露厌恶之情。
季雨龙怒气助长了他的脚力,很快,祁天就到了两座大山跟前,周围全是挤满了人,只余下两座之间的缝隙前一小块地方。
几乎宗里每一个人都到了现场,连宗主也亲身出现。
祁天甫一出现,人群中的嗡嗡声就开始响起:
“居然真的是一个新进弟子?”
“唉,小小年轻,就说出这等狂妄之语,有欠家教啊。”
“嘿嘿,背后图着一时嘴快,今天就让你吃尽这辈子所有的苦果!”
“一会儿等他原形毕露,我们几个可要好好教训教训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哼!无知者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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