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陌生人了。怎么如今,娘娘对太傅那般不上心了呢?
踏进沉香宫,潋滟便去了迟暮的房间。
“你们在外头等着。”
“是。”
推开房门,便看见迟暮坐在椅子上擦剑。寒光凛凛的剑身反射了门口的光,耀得潋滟眼前一花。
“娘娘。”迟暮将剑收起来,疑惑地看着她:“找奴婢有事?”
潋滟揉了揉眼睛,走到她身边坐下,道:“想过来问问你准备得如何了,明日晚上,就要开宴会了。”
迟暮点点头:“娘娘要的舞,奴婢早就练熟了。长歌还特地练了许久的琴,想来是不会出什么意外。”
“有你俩在,我好歹要放松些。”潋滟瞧着迟暮这一身冰寒之气,眨巴着眼道:“成与不成,都看你们明日的表现了。”
迟暮沉?了一会儿,很认真地看着潋滟问:“娘娘真的觉得,光凭奴婢一舞,长歌一曲,群臣便能被说服么?”
怎么听都是妄想,不怪她不相信贵妃娘娘。只是这法子实在不怎么令人信服。
“男人谈事,有男人的谈法。”潋滟也不急着解释,只轻声道:“女人要引男人入套,也自然有女人的法子。光凭一歌一舞自然不行,只是其他的事情。便不用你们操心了。”
言语之间,自信如此。迟暮皱了皱眉,转了话头:“听说韩朔半个月之后要偿命?”
“宫里的消息传得倒是快。不过倒不是偿命,万一抓住了凶手,他便什么事都不会有。”潋滟笑道:“你可以在这里多祈祷。让他找不到凶手。”
迟暮眸光一闪,问她:“娘娘要一起祈祷么?”
“嗯?”潋滟漫不经心地站起来,准备回去了:“算是要一起祈祷吧。”
“求神佛,终究是不如求自己。”迟暮喃喃说了一声,像是笑了:“奴婢恭送娘娘。”
潋滟看了她一眼,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来得及多想,她还要回去安排宴会的其他事情。
韩朔一路将高太师的尸体送回高家,被玄奴护在身后,看着高家的人歇斯底里地要他偿命,脸色一直是冷冷的。
“韩朔。你这卑鄙小人,杀了太师,还装什么受害人?”高家长子高瑞被管家拦着,却还是破口大骂:“半个月之后,我等着将你的尸体丢去喂狗!”
秦阳神色一沉,上去就给了那人一拳。高瑞跌在地上,愤怒得如同被激怒的野兽:“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就算你们权势滔天,世间也还是有公道在!”
高家门口围观的人甚多,百姓指指戳戳,议论纷纷。从前口中赞颂不已的韩太傅,如今也让他们慢慢觉得,似乎当真是狼子野心。百姓什么都不懂,却懂得为流言添砖加瓦。此事一出,更有名士写赋。叹息奸臣误国。
安世之臣,为乱江山。
韩朔向来对别人的话不太在意,只是不知是什么人,接二连三地冲着他而来。皇帝回来之后尤其明显,路数也不是他熟悉的。
敌在暗,我在明,韩太傅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还完了尸体,几人跟着韩朔回府。
“太傅,凶手要如何查起?”谢子瞻皱眉道:“我已经让仵作写了尸检上来,杀人者剑法颇好,但偏阴柔,分不清是什么人的惯用手法。今日韩府人员进出太多,要一一排查也如大海捞针。”
裴叔夜点头:“如今洛阳,能明目张胆与太傅作对的人不多,暗中有仇的却不少。”
韩朔慢悠悠地道:“拿这事困住我,谁最有利?从这方面查起,怕是要方便得多。”
秦阳脸色古怪地看他一会儿:“我想起个人,说出来,你可别揍我。”
韩朔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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