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又不想理他。
她在山上摔了一跤,太可怕了,前一世她就是在山上那般摔了失去的。
她怪他和外祖父说了什么话?让外祖父误会?
她想看他着急无措想见自己的模样~
什么闹,什么冷着他,忽视他,疏远他,气他,都是因为她有恃无恐。
而她的什么羞涩,紧张,忐忑等则是因为她的矛盾小性子加上情窦初开所致。
被偏爱的,从来都是有恃无恐。
她心底一直觉得自己就算闹,就是矛盾,他也不会离开。
是啊,他确实不会离开。
不过,闹了一场,她也累了,以后,和这个男人,她不想闹了,她想和他好好过,想给他生儿育女,还想好好疼他。
她又伸手摸了摸他那还未完全好的伤痕处,心里无尽怜惜涌了上来。
她也真的坏,明明知道他伤痕还没好,明明知道他要打猎那么危险,明明知道他心里有自己,她闹什么呢?
闹什么呢?
她怎么能这么坏?
她把身子缩了缩,又倚进他的怀中,抱着他,柔声道:“对不起,很对不起,很对不起。”
接着又柔声道:“我喜欢你,我想嫁给你,我想把自己身子给你,我想跟你生儿育女,想和你白头到老。”
她抱紧了紧他,怀中的男子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说什么对不起?”
祁恒和素伊在大炕上躺了一会,两人便穿戴整齐,看了看天气不早了,不能再耽搁,祁恒便撑着伞送她出门。
油纸伞下,大雪中,祁恒瞧了一眼旁边自己护着的素伊,开口道:“你刚刚说的办法有用吗?还是我先去和你爹娘说一声。”
“你就听我的,我今晚先和我娘通通气~”
“那你娘要是不同意呢?还是我自己去说,今晚若是说好了,明日我便请媒婆上你家提亲。”
“那要是没说通呢?”
祁恒想了想,“那我就一直说,直到说通了你娘亲愿意把你嫁给我为止。”
“真的?我本想着等你伤好了再去说,我怕我爹娘会对你做出各种为难。”
“傻瓜,什么为难不为难的?”
祁恒又笑道:“昔日你爹爹说过,若是我有心仪的姑娘了,他和你娘要保媒呢,而且他和你娘一定成全!”
“真的?我爹爹何时说过?”
那日她脑子迷糊,情绪低落,在灶房里和她娘亲洗锅刷碗筷,根本没注意外间说什么,何况他们在外间说了那么久那么多,她哪里注意到了这一句。
“当然说过的。”
“那你自己去说吧,我就坐在家里看你怎么说。”
“那你等着~”
祁恒笑了笑,一脸信誓旦旦。
他先把素伊送回家,没有转身回家,而是往村口去了。
他心里有些忐忑,说起娶亲,让人期待又羞涩又喜悦啊。
父亲去世时,格外交代了他要延绵祁家香火,解决自己人生大事。
他把手中的伞撑高了些,朝天空望了一眼,等他成亲了,父亲应该也可以安息了。
等到他们成亲,他要带素伊回老家给父亲和母亲上香,也让父亲和母亲瞧瞧他们的儿媳妇。
他把伞拿好,继续往村口走,走出了村口,又绕了一圈,走到一片坟地,他朝陈修的衣冠冢走去,到了陈修的衣冠冢前停下步子,看着陈修的衣冠冢轻声道:“陈大哥,我想娶素伊,就是您昔日口中那个调皮又活波可爱的外甥女,以后我可能要改口叫你舅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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