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否认,“怎么会呢?只是账薄去‘交’上去了,影响做事啊。”
“哦,这也是没办法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公事上不太方便,也只能另开账册,等日后账房查完账,‘交’还账薄,再‘花’点时间重新眷抄好了。姑姑到时候可以叫香茹来帮忙,我最近字练得不错哦。”
“香茹好儿,知道体贴姑姑,到时候这里要是忙不过来,姑姑一定找你师傅借人搭个手,就怕你师傅那里不肯呢。”
“师傅是明理的,她要知道是这么回事,一定会答应的。姑姑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下午还要去学切脉呢。”香茹说着就要告辞,有这说话的工夫她多看几页书都好,何必在这‘浪’费时间说废话,‘药’房公事关她屁事,她们走到今天又不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的结果。
方姑姑得不到香茹的帮助,也没别的话可说,点点头,让香茹回去了。
香茹前脚出‘门’回屋等着与师傅茜草等人吃过午饭,刚想歇个中觉,‘门’房上的银‘花’来找,说是‘玉’桂找她有事,让她速去容姑姑屋中。
香茹只得强忍瞌睡跑这一趟。
容姑姑那里跟方姑姑一样,也是担心账目的事,虽说她这段日子和那方木瓜合作尽力抹平账目,但从账本送过去后她就总是心慌状态,就怕查出是假账,整日里吃不好睡不好,人也跟着瘦了一圈,颧骨都突出来了。
香茹把先前跟方姑姑说的话稍事改改又给容姑姑说一遍,好说歹说才暂时劝住了她,又开了几个降火失神的膳方让她吃着,叮嘱她没事别瞎想,现在账房一直没消息传来,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再说了,要真查出来问题慌也没用,该死还是死,谁都求不了情。
香茹连哄带吓,不光唬住了容姑姑,还把‘玉’桂吓得够呛,她担心上司要出事她这伺候的贴身丫头子怕也逃不了好。
香茹只好又安抚了‘玉’桂一番,叫她俩人安心做事,上头要是来问,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就不说,只要是‘药’房的事都推到方姑姑身上,说容方二位姑姑向来不合,方姑姑不喜外人‘插’手‘药’房事务的事实,相信能为容姑姑开罪几分。
“这样说真的能行?不会受牵连之罪?不管怎样我现在是总管姑姑,我和那姓方的再不合,也不能放着公事不做,手下做假账我没查出来,不还是我失职么。“
“姑姑,您完全可以推说,每月例行公事都没人察觉到假账问题,您这刚上任才半年多的总管姑姑又哪有那个火眼金睛看得出来?”
“这样说岂不把太医院‘药’房的人给得罪了?”
“那时候都已是火烧眉‘毛’了,还管得不得罪人?保住自己才最要紧,那些人等你过关脱罪了再重修旧好也来得及,不然等你什么都没了,更没资格找那些人说话了。”
“你这样说也有些道理。”
“姑姑听我一言,把心放在肚子里,账本已经‘交’上去,事情会转变成怎样就要看老天爷的旨意,你这就是急得挖地三尺都晚了。”香茹这话很不负责任,但她乐意。
“那……只能等了……?”
“只能等了。等着吧,是好是坏,总会有个消息的,不会一直吊着。”香茹握着容姑姑的双手安抚地拍了拍又放下,“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下午还要上课,实在不能在此久留。‘玉’桂姐,你好好照顾姑姑,姑姑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速来报我,我再来看她。”
“哎,你去吧,在太医跟前读书用功些,他们的水平医婆骑马都追不上。”
“我自省得,姑姑歇着吧,我告退了。”
离开了容姑姑那里,香茹返回自己屋子喝喝水歇一歇,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再动身前往太医院,给邵太医请安的时候意外收到一份礼物,两盒用龙凤红纸包着又装在龙凤纸盒里的喜饼,盒盖上印着饼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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